“於貴妃當真是這麼說的？”程文碩的嘴角噙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心裏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是，於貴妃隻覺得，孝王如今性情大變，是因為景寧公主遠嫁受了刺激，對此到是喜聞樂見，甚至還言道，沒有將景寧公主早嫁出去幾年。”
“這樣啊，那還真是有趣的緊……看在兄妹一場的份上，本王也不忍心，看著我那個都已經遠嫁的妹妹，還要受這樣的苦。
青夜，讓人將此事傳到金萊……”
孝王府，程文化聽著身邊的下人說著宮中於貴妃的事兒，心中滿是遺憾與後悔。
若是當時他能夠再堅定一些，能夠攔一攔於貴妃，能夠更有主見一些，是不是，如今，也不至於這般被動？
“母妃……她可還好？”程文化最後隻憋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孝王殿下若是真的這般擔心娘娘，為什麼不進宮去看看娘娘呢？”劉丹的聲音從程文化的身後響起。
程文化回頭看去，隻見劉丹滿腹愁容，絲毫不見當日於貴妃身邊最為得力的大宮女的模樣。
“奴婢請孝王殿下安！”
“劉丹姑姑，你怎麼出宮來了？母妃的身邊離不得人，你出宮了，母妃在宮中，可怎麼辦？”
“孝王殿下口口聲聲都是在關心娘娘，為什麼就不能進宮去瞧一瞧娘娘呢？如今景寧公主已經遠嫁，娘娘身邊，能夠依仗的，隻有您一人。
近來陛下盛寵鄭氏，您又因為種種事情，與娘娘離了心，娘娘心中鬱悶，日日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
……若是您還不理解娘娘，那娘娘可真算是白費了這麼多年的心力。”
聽完劉丹的“控訴”，宛彥心中有些許難過，可是他不能，他答應了明昭帝，答應了景寧，再也不去肖想那個位子。
經過了這許多事兒，他已經開明白了自己的能力，他自己就不是能夠當得起這國家重任的人，他現在，隻想好好的做一個富貴王爺。
可是這樣的話，讓他如何同於貴妃說呢？就連劉丹都知道，於貴妃為了他，付出了多少心力，又是如何鋪路的。
他又怎麼說的出口這樣的話呢？隻好近來不進宮，好躲個清閑，更重要的是，如今是個多事之秋，萬一自己跑出去，憑白被人當了“替死鬼”又如何是好？
這樣想著，程文化又不能對劉丹說實話，隻好搪塞著過去，絕口不提要進宮去看於貴妃的事兒。
“你讓母妃不必擔心，鄭氏不過是個玩意兒罷了，就算是得寵，又能夠如何？要知道，宮中可有的是比母妃看不過鄭氏的女子。
隨便找找，就有一大推，要知道，人心，最是貪婪，沒有底線，讓她們去自己鬥吧，別讓母妃沾了手。”
甘泉宮裏，於貴妃聽著劉丹轉述程文化的話，一時間，竟是不敢相信，這麼有頭有尾的話，真的是自己那個做什麼事都要她這個母妃拿主意的人？
麵對於貴妃的質疑，劉丹高興的說著：“娘娘，這些話，當真是孝王殿下親口說的，奴婢不敢扯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