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正神是肯定不敢讓喻爭渡和鵝公舉拜他的,好在喻爸爸和喻媽媽很快跟其他拜神的人社交了起來,沒空盯著喻爭渡,喻爭渡鬆了口氣,趁機拉了商闕往外麵去。
喻氏公祠前的空地上人潮越發多了起來,喻爭渡隨意掃了一眼,發現很多都不是喻氏族人,果然如喻媽媽所的,福德正神口碑不錯,吸引了很多外姓的人也過來求拜。
喻爭渡開玩笑道:“今年員工考核可以給福德正神加工資了。”
商闕點頭:“嗯,今年的績效考核方案和員工晉升方案已經做好了,等過完年就開會討論,沒問題的話很快可以推廣下去。”
作為一個有上進心的老板,如今商闕不僅在遊戲裏所向披靡,在企業管理方麵也學有所成,已經成功通過論文答辯,拿到a證書,能夠配合各部門的專業人才出方案了。
喻爭渡看著商闕條理清晰地著績效考核方案,內心十分感慨,鬼王到底不愧是鬼王,就算平時拽得二五八萬,該精英的時候也能比一般人更加精英。
啊,男朋友真是有魅力。
他情不自禁想誇獎商闕幾句,就聽商闕喜滋滋道:“我已經把你放在考核第一名了。”
喻爭渡:“……你黑幕能別做得那麼明顯嗎?”
商闕認真反問:“比如?”
喻爭渡:“起碼等考核完再把我放到第一位吧。”
反正老板是不可能讓他出現在第一以外的其他位置的,他隻能提醒老板盡量低調一點。
商闕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道理。”
喻爭渡一言難盡地看著商闕,忽然旁邊傳來一個聲音:“是爭渡嗎?”
喻爭渡轉頭看向聲音來處,就見一個長相眼熟,身材消瘦的男青年向他走了過來。
喻爭渡想了好一會才記起來這是誰,連忙打招呼:“偉欽,好久不見了。”
這人叫鄒偉欽,也是錦潭鎮人,和喻爭渡是初中同學,不過高中以後兩人去了不同學校,漸漸不怎麼聯係了,隻偶爾在路上碰到的時候聊幾句,大學以後連碰麵都很少,因此喻爭渡第一時間都沒認出他來。
喻爭渡笑道:“你怎麼也來這裏了?”
鄒偉欽看著精神不太好的樣子,聞言擺了擺手:“我媽你們喻氏的福德正神很靈,非拉著我過來拜拜。”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就有一個衣著樸素的婦女跑過來拽了鄒偉欽一把:“偉欽,你在這磨蹭什麼呢,趕緊來拜神啊。”
這人是鄒偉欽的媽媽,鄒偉欽聞聲應道:“知道了。”
著便要和喻爭渡告別,這時鄒媽媽眼睛突然一亮,看著喻爭渡道:“這不是喻川家的兒子嗎?”
喻爭渡禮貌地衝她點了點頭:“阿姨你好。”
“唉,你就出息了,現在全鎮都知道你工作好,起你來一片誇的,你爸媽也跟著長臉,我們偉欽比起你真是差遠了。”鄒媽媽酸溜溜地道。
鄒偉欽聽得臉色一黑:“媽,你這些幹什麼呢。”
“這都是實話啊,有什麼不得的,再你跟喻不是同學嗎?有機會讓人家拉拔你一把也好啊。”鄒媽媽一邊一邊看了喻爭渡一眼,“你是吧,喻?”
鄒偉欽窘迫得不行,遞給喻爭渡一個抱歉的眼神:“你別放心上。”
“沒事。”喻爭渡擺擺手,鄒媽媽是那種典型的市民,又計較又喜歡占便宜,所以雖然鄒偉欽人不錯,但以前同學都不喜歡去他家裏。
鄒偉欽拉著他媽媽就想走,卻見鄒媽媽眼睛一轉,笑嗬嗬地對喻爭渡道:“對了,喻公司不是有個什麼陰氣檢測器嗎?要不你給我檢測一下唄。”
“媽!”鄒偉欽翻了個白眼,“人家那是收費的,你別亂開口行不行?”
鄒媽媽理直氣壯地道:“又不費多少事,你們不是同學嗎?就檢測一下還能收錢不成?”
她著也不等喻爭渡回應,自顧自就安排上了:“喻,你是不知道,我們家今年可太倒黴了,我辛苦了一輩子,好不容易熬到偉欽工作了,還指望家裏的生活能改善改善呢,沒想到碰上倒黴事了,我看啊八成是沾上髒東西了,你就給我檢測看看唄?”
喻爭渡沒理會鄒媽媽,隻去看鄒偉欽,鄒偉欽臉都黑了:“你別理她。”
喻爭渡便想回絕喻媽媽,一直做壁上觀的商闕突然開口:“不用檢測,你們都不幹淨。”
鄒偉欽和鄒媽媽臉色就是一變,尤其是鄒媽媽更是一下子不客氣了起來:“唉,你這夥子怎麼話的?”
喻爭渡也有些驚訝,他剛才沒理會鄒媽媽是因為沒看到鄒偉欽身邊有什麼異常,但聽商闕這麼一,他連忙拿出羅豐的手機,打開陰氣檢測器對著鄒偉欽和他媽媽掃了掃,結果顯示,兩人陰氣濃度都超標了,而且鄒媽媽還要更嚴重一些。
喻爭渡精神一振,對鄒偉欽道:“偉欽,要不,我們一起去你家裏看看吧?”
鄒偉欽不明所以:“怎麼了?”
喻爭渡神色嚴肅:“你們家可能鬧鬼了。”
……
前往鄒偉欽家裏的路上,鄒媽媽還在叨叨個不停:“怎麼會鬧鬼呢?你該不是瞎的,想讓我們家買你們公司的東西吧?”
雖然鄒媽媽前頭懷疑自己沾了髒東西,但其實隻是想抱怨一下,順便占點喻爭渡公司的便宜,等喻爭渡證實他們確實沾了髒東西以後,她反而疑心了起來。
喻爭渡知道她的為人,也懶得跟她計較,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徑自和鄒偉欽話。
鄒偉欽告訴他,自己去年大學畢業後通過校招進了銀行做客戶經理,錦潭鎮這樣的地方能上到大學的人都不多,能進銀行就算很不錯的工作了,鄒偉欽自己也努力,起早貪黑,工作業績一直不錯,因此一開始鄒家得意得不行,鄒媽媽很是揚眉吐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