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腫了,再哭眼睛該疼了,別哭了,嗯?”葉箏扯了張紙巾給她細細地擦拭。
得。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小丫頭哭的更凶了。
隻見伊小草小嘴兒癟得更加厲害了些,就差吹出個鼻涕泡來表明她此刻心情的難過了。
“叔之前明明和我說過不用忍,讓我想哭就哭的,現在…嗚……又不讓了…嗚……騙子叔……”
嗚……就哭就哭。
見她哭的鼻涕要掉不掉的,葉箏哭笑不得,紙巾按她小鼻子上,發出指令,“用力。”
噗~
伊小草下意識就使勁兒往男人手裏的紙巾裏噴出鼻水,瞳孔跟著泛起了一層潮氣。
男人麵不改色把沾了她鼻涕的紙巾扔進了垃圾桶,回頭。
兩人四目相對。
伊小草突然覺得有些尷尬,慢慢低下了頭去,捏了捏指尖,“……我可以自己來的。”尷尬死了,竟然還要叔給自己擤鼻涕……哼,才不用騙子叔幫我。
見她尷尬的連哭泣也給忘了,縮著個小腦袋,就是不要看他的小模樣,男人硬朗分明的五官輪廓不自覺就軟化了下來。
“真不要理叔了?”葉箏又順手擦了一把她額上的汗。
伊小草鼓著腮幫子很傲嬌地哼了一聲。
葉箏認栽,捧著她臉就親了下去,親在了她又紅又腫的眼皮上。
“你說的對,叔要是真帶著替外甥女給你賠罪的心思,沒有必要讓你住在這兒,也沒有必要給你請家教,現在更是沒有必要還來親你哄你不想你難過。”親完了,薄唇沒有挪遠,就著姿勢低低訴道。
距離很近很近,半闔著眼皮的伊小草猜應該沒超過兩厘米。
因為叔說話的時候,氣息呼到了她眼睛上,她都要睜不開眼啦。
伊小草雖然隻聳著半張眼皮,不耽擱她鼓著包子臉,語氣超正經地問上第三遍:“所以那是為什麼呢?”
因為你啊。
瞅著這張嚴肅的包子臉,葉箏沒忍住,壓著她頰上的軟肉,又親了一下。
現在葉三爺哪裏止麵目柔和,心也軟的稀巴爛的。
伊小草被他一親再親,被親的有點兒懵。
等等,這畫風好像不對勁兒啊,叔不是要給自己解釋一下為什麼的嗎?
怎麼就往自己臉上親上來了?還親個不停咧?
她還生氣呢,才不給他親。
兩隻肉爪爪當即把那張俊郎的臉推遠了些,“嗯哼!”她清了清嗓子,板著小臉兒看他,“我是要聽你說實話,不是要你親我,你別想糊弄我。”
一連連三個你,連個叔都沒串上話去,足以見得她有多認真了。
葉箏忍俊不禁,伸手戳了一下她鼓起來的腮幫子,“知道了,叔給你說實話,不糊弄你。”
伊小草被他戳地氣兒慢慢泄了出去,嘀咕道:“你知道就好。”
她瞅了自個兒的“人肉坐墊”一眼,雖然人在他懷裏,卻努力挺直了小腰杆,把一副“你可要好好說,我聽著呢”的小姿態擺的端端正正的。
小丫頭這副故作正經的樣子讓小臀兒下的“人肉坐墊”眼裏掠過了一抹笑意,目光柔和的不可思議。
葉箏視線下移,落在那交叉攪著的小手指上,小丫頭一別扭就會有這些小動作。
他把她小爪子抽了出來,然後與自己的交叉捆住,防止她亂掰。
軟囊囊的,骨架小肉肉多,觸感……真的很好。
葉箏將手裏的小爪子握的更緊了些,“丫頭還記得第一次見叔是怎麼樣的嗎?那天叔會去接你,是因為菲菲的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