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樂。”戴墨鏡的教官喚道。
“sir。”雷樂小跑過去。
“一會兒帶小胖子和其他學員去醫院,順道去趟東九龍刑事組找阿叔。這裏有個文件袋,一並交給他。”戴墨鏡的教官交代後遞過文件袋。
“是什麼?”
“這裏是機密文件,搞丟了小心你的前途。”
“yes,sir。”雷樂緊張地看著手裏的文件袋。
“放鬆點。”
九龍醫院。
一路顛簸,有些困意的雷樂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呼呼大睡。後座上的小胖子使壞,偷走了他放在懷裏抱著的文件袋,像沒事人一樣大搖大擺走進醫院。
開車的司機瞧見不但沒有叫醒雷樂,而是收了錢,封了口。
一襲輕風吹醒了熟睡的雷樂,睜開朦朧的睡眼,隻見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站在車門旁,誤以為大白天撞鬼的瞪大眼珠子瞪著車窗外。
稍稍停頓了半晌,雷樂緩過神,打開車門下車。
“原來是你?剛才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為大白天撞鬼了。”雷樂撫著額頭說道。
“我長得很像鬼嗎?”護士夏晴玩笑道。
“別逗了,哪有長這麼好看的女鬼。”
“那你心裏的鬼是什麼樣子的?”護士夏晴好奇地問道。
雷樂被問的有些不自然,向醫院大廳望了眼,正巧東九龍探員阿森拿著個文件袋從裏麵走出,他便伸手指道:“那家夥就是鬼。”
“哪有你這麼形容人的,我猜那人一定是你的仇人。”護士夏晴向醫院大廳望著,笑著說道。
“我離開的這大半個月,她的傷怎麼樣了?”
“你是說陳紫彤?”護士夏晴隨覆道。
“……,是。”
“她的傷沒什麼大礙了,幾天前就被你阿爸接回去養傷了。”
“阿樂,這麼巧來醫院。”阿森上前打招呼,雷樂轉身看去:“喔?你泡護士啊。”
護士夏晴臉紅地站到一邊。
“沒有的事兒。我隻是湊巧來醫院送幾個受傷的學員,順便再給阿叔送個文件袋。巧了,你來了,不如你幫我個忙,把文件捎給阿叔?”雷樂打開車門,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翻找,又打開後車門翻找,沒線索的愣在車旁。正要彎下身子去問司機,阿森把手裏的文件袋丟到後車蓋上。
“是不是找它!”
雷樂不解的看著後車蓋上的文件袋,轉頭見司機低著頭,事情似乎是有點明朗。
“怎麼會在你這裏?”
“你的同學偷了你的文件袋,正要拿去後樓梯丟進垃圾桶的時候,我剛巧抽煙路過順手要了下來查看。”雷樂正要拆開文件包查看,阿森有道:“裏麵是你的警員檔案和證件。”
“我被開除了?”
“不。你將會成為東九龍刑事組裏的一員新丁。”
“可我還沒畢業。”
“阿叔會去處理的。”
“替我拿著。”雷樂興匆匆的要往醫院裏進,阿森攔住:“攔我幹嘛?”
“你是不是想進去收拾了那個小胖子?如果是,你大可不必動怒,因為我的兄弟已經在招呼他了。就算能痊愈,以後警校也不會錄用這種人的。別為了他,耽誤你的前途。”阿森好意提示,雷樂稍稍平複了心情,但仍餘怒未消:“阿叔在等你。”
雷樂不知阿叔等他究竟是為了什麼事,來不及追問阿森便被推上了另一部車子。夏晴站在車後有點擔心地緊握雙手,踩足了油門,車子不一會兒的工夫便開出了醫院大門。
看著後車鏡裏的夏晴,她的倩影多有不舍的留戀。阿森埋頭開車,一臉焦慮不安的握著方向盤。雷樂目視前方,抱著文件袋。
“阿樂,你家裏除了老爹和弟弟外還有什麼人。我的意思是說……是說你去公幹後,我會幫你照顧。”阿森吞吞吐吐地說道。
“森哥,到底什麼事。”雷樂一把握住方向盤,阿森怕撞車踩下了急刹車。
“文件袋裏的東西是你在警隊中的身份證明,阿叔派你去做一件很危險的事,這次行動關乎祖家勢力能不能在香港長治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