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她閉上眼睛,安慰自己——
這麼正一回生二回熟,又不幹壞事,就是借個地休息一下而已。
跑遠了又怕聽不到他有什麼動靜,真跟個小丫鬟一下趴在床邊腳榻上侍候她又不樂意,就隻能如此了。
第二天,司空疾聽到了什麼嘶的一聲。
他心一緊,驀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見自己的胸口搭著一條手臂,而在這條手臂上,趴著一條色彩豔麗的蜥蜴,正在衝他吐著舌。
這一幕,要是趙源.
司空疾一動不動與它對視片刻。
脖子有溫熱氣息細微觸著他的癢癢,他感覺到自己的腿也被人家的腿壓住了。
根本不需要側頭去看,他也知道這麼放肆地把他當被子一樣抱著的人是誰。
似乎活到了現在,明若邪是第一個與他同床共枕的。
司空疾心裏輕歎了一聲。
他轉過頭去,但是錯估了她與他貼近的距離,這一轉頭,他的唇就貼上了明若邪的額頭,就像是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怎麼有股泥土鍋灰味?
這丫不會是那天晚上鑽了廚房之後就一直沒有洗臉吧?
“明若邪。”
司空疾黑了臉叫她。
這麼髒竟然睡在他的床上,而且還跟他一個被窩,甚至把他摟得這麼緊。
“別吵.
明若邪幾乎是天將亮才睡著,這個時候正是睡得舒服的階段。
她往溫暖處再湊了湊,臉蹭了蹭,把懷裏的抱枕抱得更緊一點.
咦?
哪來的抱枕!
明若邪刷得就睜開了眼睛,“嗬”地一聲將他用力一推,掀開被子自己嗖地就跳下了床,蹬蹬蹬退開了幾步。
然後,低頭抬起手臂,看到了死死地趴在她手臂上的那隻蜥蜴。
“你家小蜥蜥找你。”
床上的司空疾緩緩坐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中衣。
很好,衣領全散開了,這女人估計沒少占他便宜。
他慢條斯理地把衣服整理好,拉上好衣領,蓋住了那片結實胸肌,朝明若邪看了過來。
她也是衣裳淩亂的模樣。
臉——
還是那樣灰黃灰黃的,也沒有沾上什麼鍋灰和泥土啊。
明若邪一甩手臂,咬牙切齒,“你這隻厚顏無恥的蟲!不,蛇,不,蜥蜴!管你是什麼東西,我有說你可以爬床嗎?你不知道床是需要最幹淨的地方嗎?你們在地上爬又爬樹,誰知道還爬了什麼鬼地方.
司空疾本來以為她要說什麼,結果竟然在那裏一本正經地訓斥一隻爬蟲,他的臉都黑了。
“我說,”他掀開被子下了床,朝著她走了過來,站在她麵前,伸手就以大拇指指腹去搓她的臉,“你自己一臉泥灰的味道,你好意思說床是需要最幹淨的地方?”
明若邪抬頭看著他,眨了下眼,“王爺怎麼知道我臉上有泥灰的味道?王爺嚐過?”
“咳咳咳.
司空疾忍不住咳了起來。
“裝什麼裝,病好了大半了,現在不至於還會咳成這樣。”明若邪嗤了一聲。
司空疾:
但是他總覺得她臉上皮膚觸感有點兒怪,就像是真沾了灰一樣,可看看自己的手,又是幹淨的,沒有蹭下什麼泥灰來。
“王爺沒有感覺明顯好很多?”明若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