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逝,再無人愛我。
這是在曉雨離世來,我內心徹骨銘心的淚語。
孟曉雨,我愛的人,是愛我的人,她永遠的離開了我,讓我在人間如無根浮萍般飄蕩無,落寞如枯葉,我的心,已無光與鮮血……
近,我在整生中零碎的過往記憶,真的,過往不忘記,沒有過往的生,便沒有深。在我的過往世界中,令我刻骨銘心的是心中摯愛——孟曉雨,還有和她走過的青春歲月。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
如讓我要描述她的氣質,我會用西漢李延的這首《北方有佳人》歌,有這首歌裏的“佳人”才夠貼切她的出眾才華和冰潔美。
佳人難再,從20183月20日到今,離她逝世快有了——我是該為她,為我們的生故寫點東西的時候了。記,20184月28日,我專到她兒時生的地方——涼山州寧南縣馬堡,尋找她隱藏在青磚石瓦裏的童時光……
馬堡,我曾經和她過幾,每我十分歡喜,我們喜歡在黃昏來臨的時候,走街串巷的散步、閑談,在談的過中,我往往是個傾聽的角色——她的思維從語言學和美術學跳躍到文學,說實話,知識麵廣,我折服。有,走著走著,我們兩個走到了她奶奶的墓,著墓地周圍的樹木,不知為什,心裏有莫名的傷感,悵望遠處寂寂的山丘,似思念的愁苦般依戀著。清晨的墓雨,鳥聲如洗,有風吹過,帶來花草和樹葉的清香。放眼俯望,山坡,見他們的老房子,見城鎮的燈火,見生的匆匆短暫。
不知,是從什時候開始,我便喜歡獨坐——獨自坐到黃昏,坐到幽暗的夜慢慢地給周帶來寂寞冰冷的陰影。
許,我是個注要寂寞的人,和曉雨的爺爺孟庭佑先生樣,是喜歡獨處的人。孟老爺子,半生為戰亂處漂泊的他,沒的時候,總喜歡個人靜靜的坐著。我知,他是寂寞的,為他周圍的人講述自己的經曆與故,卻慢慢地沒有人願傾聽了。漂泊半生,在他鄉居生,孟老爺子在近半個世紀的時間裏,苦難與酸淚,早已說不盡,不完。每聽他講述早已刻在血液裏的經曆和故,我不和他淚、歡笑。當,有時獨處不是為孤寂,而是為了和自己更的處,給自己以足夠的時間和空間!
孟老爺子於192812月26日在安徽鳳陽出生,他父親經營有個藥店和個飯館,,境在當地算是殷實,屬溫飽。人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不幸的是在他14歲的時候,父親世,生經營不當,走衰敗。
來,在生的窘迫中,母親在娘人的逼迫改了嫁,繼父對他不是罵就是讓他幹。他說:“母親不在的時候,我上吃的是剩菜和剩飯。”
母親的改嫁,讓他的生子進入了地獄般黑暗境地。他當時唯的心願就是過自己的努力,順考上個大學,離開這個充滿苦痛的環境。來他如願以償的在1944上了大學——進入西南聯大文學院,在西南聯大學的時光裏,在良師益友的幫助,學識和思到了升,甚至是蛻變。在(201712月3日),我專門到台灣拜訪孟老爺子在西南聯大時期還健在的學,他們探取中華古文經脈,受益匪淺。西南聯大學風,令人往,民國學人,讓人敬佩。
19467月31日,西南聯大散,停止辦學的時候,孟老爺子沒有隨當時的國立北京大學回北,上他的母親已於19459月在病和暴的折磨世,自沒了回故鄉鳳陽的念頭,終選擇留在雲南,參了軍。屬盧漢,來幾經周轉,和兩個戰友投入宋希廉,於學問對高,受長官青睞,成為團文職軍官(上尉銜)。194911月初,放軍進軍西南,宋希廉陷入被大包圍困境,先失荊門,繼而慘敗川東,宋希廉率殘西昌方逃奔,又被放軍尾追截擊,有十來個中途掉隊的人,脫軍裝,倉皇轉,逃雲南高黎貢山,孟老爺子就在中。大隊於194912月19日在大渡河沙坪被圍。到1950夏,他才裝扮成乞丐,離開貢山,輾轉來到寧南縣,開中藥店為業,閑暇時間教授書畫,從在寧南縣居生來。到2016壽終寢,他整整了88個春秋。
馬堡,在我的記憶痕跡中有清晰的置,番,時隔,我再來到的世界,走到曉雨曾經的住處,盡已經變大,依可以感受到曉雨在繪畫的景,片片浮現於眼——她的爸爸媽媽,在旁靜靜的注視著女兒的筆畫,水墨。。
這個時候,我照列喊聲:“叔叔,阿姨,我書房書了!”
悄悄走到書房,不緊不慢地坐來,打開古文書,慢慢讀,讀累了,就望窗的遠方,著夕陽落山,夜幕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