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敬玄並不是個得勢不饒人的個性,隻是一想起家姐在家裏被一群大老爺們欺負,腦子裏的火氣就不斷上湧,所以起話來也沒有半分客氣。
“不過一個郡王身份罷了,靠父輩庇佑得來的爵位有什麼可爭來爭去的?”
見敬玄這樣,盧法壽麵上驚疑不定,遲疑了半,實在忍不住發問道:
“那雲中侯的意思是?”
敬玄冷冷一笑:
“今日本侯把話放在這,李景仁不會成為任城郡王府的繼承人!本侯相信脫離了這個爵位帶來的束縛,他將來的成就隻會更高!”
“雲中侯所言當真!?”
盧法壽又驚又喜,如果敬玄真的放棄讓李景仁爭奪繼承權,那李景恒就是任城郡王府獨一無二的繼承人,如果是那樣,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怎麼?盧公不信?要不要本侯給你立張字據?!”
實在是看不慣這些把爵位瞧得比大的人。
父輩傳下來的爵位,雖然在先性上就比一般人高上一等,但未來的成就也必然有限。
一個人若真的想要建立一番功業,那麼赤手打下才是最好的選擇,尤其是在這個皇權至高無上的時代。
盧法壽滿臉堆笑:
“雲中侯的話還作得數,如此一來老夫也算對孩子他娘的在之靈有個交代了…”
敬玄微微一笑:
“景恒的事情以後就不必再了,但郡王妃?”
沒等敬玄完,盧法壽便急不可耐的接過他的話頭:
“這個老夫醒得,敬妃將來就是郡王妃,景恒的大母,老夫敢保證!”
“如此,那就定了。”
敬玄完這句話就打算閉目養神,不過盧法壽似乎還有什麼想的,盯著他看了半,直到敬玄實在被老頭子盯得渾身不自在,率先開口問道:
“怎麼?盧公莫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與本侯?”
“聽越王殿下,雲中侯打算開課授業辦一間書院?”
聽清盧法壽口中的問題後,敬玄楞了楞神:
“他是這麼的?”
這死胖子,自己什麼時候要開一家書院了?
開書院教什麼?
物理化學?
誰來當老師?
啦,本侯對這兩樣也僅僅隻是停留在初級水平,能教個屁的學生啊!
再了,現在可是儒家的下啊,不教經義教別的,怕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啊!
“沒有的事,開什麼書院啊,本侯才多大點兒?這話千萬別再,免得傳出去讓人笑話。”
敬玄急忙否認。
不過盧法壽似乎並不怎麼相信,老頭子自顧自的道:
“既然雲中侯能教出越王殿下這樣的弟子,想必才學定有過人之處,開一間學堂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老夫倒是有個不情之請…”
“盧公但無妨…”
敬玄恨不得立刻飛回戶縣,揪住李泰的那張胖臉擰一個三百六十度,吹什麼牛不好,非老子要開書院,這不是自找麻煩麼?
盧法壽幹笑了兩聲:
“老夫聽聞景仁也在雲中侯手底下做學問,不如讓景恒也一同隨之何如?兄弟二人之間也好有個照應…景恒這孩子資聰穎,自又有名師教導,必定不會辱沒雲中侯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