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侯爺一定要救救我!薑雒願結草銜環,報道侯爺您的大恩大德!”
直到第二天,薑雒都在苦苦的向敬玄求告,連身上的傷勢都顧不得了,跪在敬玄麵前痛哭流涕。
因為他知道,若是敬玄不保住他,他唯一的下場就是被自己叔父摘下頭顱來平息陛下的怒火。
敬玄大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似笑非笑,攤著手表示:
“你讓本侯如何救你?金城縣公可是你親叔父,若他要你命,本侯又有什麼資格阻攔他?”
薑雒聽罷,哭得更加大聲了,將腦袋扣在地上蹦蹦響:
“我薑雒一時鬼迷心竅,才聽信了那崔氏和王氏的蠱惑,侯爺!您若是願意救我,我薑雒什麼都肯做!”
“真的?”
敬玄笑得不懷好意:
“當真什麼都願意做?”
薑雒仿佛看見了一絲希望,連忙叩首答道:
“我願起毒誓!為侯爺效死力!”
敬玄想了想,背著手站了起來圍著他走了兩圈,而薑雒的腦袋則一直緊緊跟著他轉,眼中全是希冀。
“本侯要你再次回到他們身邊,你做得到嗎?”
敬玄笑眯眯的問道。
薑雒一怔,還以為敬玄在試探他改邪歸正的決心,慌不忙跌的說道:
“請侯爺相信薑雒,我已經改過自新,絕計不會再與他們蛇鼠一窩!”
敬玄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這家夥腦袋是不是被他叔父給打壞了?難道聽不出來自己要讓他去當臥底嗎?
於是耐下性子好生說道:
“本侯相信你的話,可你叔父,甚至是朝廷上的諸公他們不相信呀?”
薑雒哭嚎道:
“那怎麼辦啊?”
“好辦!”
敬玄嘿嘿一笑:
“你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戴罪立功,本侯給你這個機會!”
薑雒這才反應過來,跟著眼前一亮:
“侯爺的意思是說讓我回去佯裝和他們屈曲委蛇?”
“不錯!”
敬玄點頭道:
“然後把你打探到的情報再悄悄送過來,如此一來,本侯將來也有倚仗替你與金城縣公說好話不是?”
薑雒連忙拜倒:
“多謝侯爺成全!薑雒一定不辱使命,完成侯爺交付的重托!”
敬玄十分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具體怎麼做,不用本侯再教你吧?”
薑雒抹著眼淚重重的點頭道:
“侯爺放心,薑雒明白,我會說是趁有人行刺侯爺時於混亂之中逃出去的…”
敬玄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恩,你傷痕累累,想必他們也不會懷疑,如此那便早些去吧,走的時候,去外麵牽一匹馬…”
薑雒聞言十分之感動,從地上爬起來衝敬玄一抱拳:
“多謝侯爺!”
目送薑雒離開,這時安元壽突然出聲提醒道:
“你信他?萬一他再次反水怎麼辦?”
敬玄淡淡笑道:
“這是他唯一的生路,何況即使再反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說到這裏,敬玄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冷冽:
“絳州現在本侯說了算,大不了到時候將他們一起殺了便是,至於證據…誰的拳頭大,誰就有證據!”
這話不但讓安元壽一愣,還贏得了在周圍站崗的左屯衛讚許,看樣子這位“少主”做事可比他父兄狠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