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渼陂湖北麵往鍾官城的地方,起了兩座新的工坊。
其中一座,外麵還豎著一架碩大的水車。
沒人知道裏麵究竟是幹什麼的。
路過的百姓隻知原先工地上的木工頭子伍文,帶著一群人在裏麵忙活。
至於究竟忙活的什麼,壓根就不許任何人看。
當然,敬玄不在此列。
他帶著李崇義大搖大擺的從前門走了進去。
李崇義盯著那架水車看了半天,心中十分好奇。
不過敬玄剛才卻說了, 讓自己進來隻許看,不許問。
什麼東西搞得這般神神秘秘?
李崇義就是這樣,越不讓他問,他越是心癢難當。
尤其是看見那些疊放得整整齊齊,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字,心中實在不明白這些東西究竟是幹嘛的。
直到那些忙碌的工匠把一張白紙放在上麵,一壓, 然後敬玄吹幹了上麵的墨跡再遞了過來。
看著白紙上麵方方正正的小字,李崇義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這是??”
敬玄拍了拍手, 往外一邊走,一邊笑道:
“出去說話。”
李崇義見證連忙快步跟了上去。
才剛出了門,李崇義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是雕印術?怎麼沒有陰陽版之分?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家夥炮語連珠的提問讓敬玄忍不住笑了起來,摟著他的脖子說道:
“你難道忘了五月初一我要在渼陂湖辦一場新書發布會?”
李崇義一驚,倒吸了口涼氣,聰明如他心中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
“你…該不會是想以此物來對付山東氏族吧??”
敬玄哈哈一笑,半真半假的問道:
“那你覺得有幾成勝算?”
李崇義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他抬頭認真的看了看敬玄,十分鄭重的說道:
“這就要看看你這個新發明的雕印之術與木刻術相較如何了!”
敬玄微笑道:
“不吹不黑,我這個印刷術若是提前排好版,就這麼一間工坊,一天至少能印千張往上!”
“這…這這麼多?”李崇義有些難以接受,他搖頭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長安城裏最快的工匠一天連半張都刻不完!”
“所以啊…”敬玄表情十分得意,伸了個懶腰笑道:
“這時代要變嘍!”
看著敬玄輕描淡寫的樣子, 李崇義忍不住好奇道:
“若真如你所說,這是一樁機密, 你為何要領我過來看?”
“誰讓咱倆關係好呢?”敬玄白了他一眼,怪裏怪氣地反問道:
“怎麼?莫非你老李不是這樣想的?”
李崇義苦笑一聲道:
“都這時候了,就別跟兄弟打馬虎眼了,說吧,需要我做什麼?幫你宣傳宣傳?”
敬玄哈哈大笑,拍著他的肩膀道:
“就知道瞞不過你,其實也很簡單,你回去把這件事告訴李叔,讓他到時候帶著宗親過來捧個場子就行了。”
李崇義不信:“就這麼簡單?”
敬玄點頭:“對,就這麼簡單!”
送走了李崇義,敬玄又重新回到了印刷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