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了張口,想要安慰他,卻發現自己沒這功能,於是隻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吃肉麼?我那裏還有一些牛肉幹。”
見他還是低著腦袋不言不語,我想他應該是悲傷過頭,已經不用果腹了,於是道,“你要是不吃的話,我就吃了,我覺得我有點餓。”
他還是不說話。
就好像我前麵都在自言自語似得,我有些覺得自討沒趣了,隻好起身,準備離開,就在我起來的那一瞬,手卻被人拉住。
曲意突然抱住了我,好聽的嗓音讓人無法拒絕,他說,“讓我抱一分鍾就好。”
我愣了愣。
隨即用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就像是母親對待自己的兒子一般。
“我也不太會說話,反正如果我是你女朋友的話,我肯定不會這麼對你的,畢竟你這麼帥,我哪裏舍得殺你啊。”
“……”
從那個男人變成喪屍以後,再加上李坤是殺手,所有人都已經驚慌起來,紛紛要求回去。
我們仔細想了想,現在的形勢確實是對我們不利的,再繼續留在這島上,不但身上的蠱毒沒解,隻怕是還把大家的命給搭上。
就算找到大隊伍,萬一要是全都是喪屍的話,那我們就真的求救無門了。
於是做下這個決定以後,我們就開始原路返回。
經過兩天時日,我們終於再次平安的回到了九龍港口,我看到熟悉的都市的時候,簡直有一種浴火重生的感覺。
摸了摸鼻子,竟然有些心酸的想哭,熱淚含在眼眶裏,差一點就要崩潰的坐在地上哭起來。
好在周勇猛已經代替我這樣做了,他蹲在地上完全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起來,完全無視了路人的目光,大家紛紛揣測這男人是不是去醫院往眼睛了打了眼淚蘚。
好吧,我心裏還是暗喜,周勇猛這樣做,還是免了我的形象受損。
不過我想,他是這裏最應該哭的人,於是又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他幽怨的瞪了我一眼,“少給我幸災樂禍的。”
於是我便悻悻的縮回了手,回之一笑。
然後他再次埋頭痛哭了起來,像是要把後幾輩子的淚水都給哭幹。
我師傅一回到都市就變得精神奕奕的了,而且腦子極其靈活,硬是跟曲意把他的所有帳給結算了。
等把帳結了以後,陳大師終於想起來還有我這麼一個徒弟,於是親切的又遞給了我幾張紙符。
他和藹的笑道,“咳咳,小路啊,你呢,現在也是我的徒弟了,你的靈符我就不收你的費用了,權當是見麵禮。”
咦,陳大師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我轉了轉眼珠子,笑眯眯的,“謝謝師傅了。”
曲意沒有忘記我們身上的蠱毒,“陳大師,這一次沒有找到我們第一次所被困的地方,是不是過一陣子,我們需要重新返回島?”
陳道正的目光裏流露出讚賞,“不錯,不過需要過些時日,你們身上的蠱毒我已經下了術給控製住了,暫時不需要擔心發作的問題,具體的事宜還得過幾日再商量。”
大家應該就在這裏道別的,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等師傅離開以後,就隻剩下我和曲意,周勇猛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