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們關在裏麵的遲瑞安此刻正在抓狂,眼下最靠譜的辦法還是向師父他老人家發起求助了。
確定門窗都被固定好了之後,我們卻被門外的那群記者攔住了。
房間裏野獸般的怒吼讓那群記者紛紛翹著腳往院子裏看,愣是沒有一個領頭羊帶著他們衝進去,“路小姐,請問裏麵發生了什麼您能解釋一下嗎?”
“是啊路小姐,聽說遲瑞安先生之前有狂躁症,請問這一情況是否屬實?”
烏央烏央的記者讓我徹底失去了耐心,“不該問的別問。”
我握著拳頭,最終還是控製不住的砸在了那個眼鏡男臉上。
“哎喲,你們怎麼還打人啊?我們可以報警的。”
院子裏狂躁的聲音讓我們徹底失去了機智,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那些礙眼的攝像頭全部打翻在地。
周勇猛憑借著那半生不熟的擒拿術,最終為我們倆開辟出來一條小道。
那些人橫七豎八的躺在我們腳下,各種痛苦的呻#吟確實讓人於心不忍。
不過,有人故意拉住我們的腳,不讓我們離開,這就讓人……
“周美人,算了……”
我忙拉住周勇猛,才讓拽住他的那個人逃過一劫。
周勇猛朝地上輕啐了一下,緊接著便看到一輛熟悉的大滴滴停在了我們身邊。
依舊是那麼帥氣幹脆的漂移,不是曲意,又能是誰?
“老,老曲,你怎麼來了?”
我哽咽了一下,看著身後的那些人有種卷土重來的趨勢,“快上車。”
一路上我們三人一直保持著可怕的沉默,隻有呼嘯的風聲配合著彼此可以聽到的心跳。
對於遲瑞安遭此劫難,我心裏一百個懊悔,昨天晚上聽到他說那些話時,我就應該提高警惕的,如果手機沒有在關鍵時刻關機,那麼事情或許不會那麼遭了吧。
望著窗外,兩行清淚滑落至指尖。
“是陳師父讓我來的。”
嗓音有些沙啞,應該是最近工作強度太大。
周勇猛根據他的眼神默默打開了車載電視……
裏麵大肆報道著遲瑞安的各種消息,大多數都是無稽之談。
對於他的各種報道,現在已經失去了任何價值,畢竟,人,已經不在了。
我輕輕咳了一下,緩了緩神,l盡量用最平靜的語氣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遲瑞安,已經不在了,被噬氣侵體,我們……親眼看著他離開的。”
“哎喲……”
由於急刹車,周勇猛一頭撞在了前方的座椅上。
“怎麼會,沒了?”
曲意再次緩緩發動車子,隨後撥通了電話,“封鎖剛剛那個位置,不要讓任何人闖進去。”
是哈,當發生意外時,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封鎖現場,剛剛被那群記者搞得頭昏腦漲,我竟然把這件事忘了。
“謝謝你……阿意。”
我顫抖著聲音,豎起耳朵祈求等著他下一句的寒暄。
然而他隻是搖搖頭,猛的打了一個方向盤便把車子駛入了另一個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