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喵:誰在我神棍?撓你喵!
丘延平回到星際械鬥學院的時候,聽到星際快報裏的實時新聞播報在關於付氏集團的事情,他有些唏噓,一夜之間,這個商界的龐然大物就轉手易主了。
回到學院是第二下午,老校長急慌慌地跑來,自家兩個千年難請到的主,突然一夜之間一起卷鋪蓋跑了,可嚇壞他老人家了。
旁敲側擊地問了問顧將軍對現在的待遇可還滿意,又旁敲側擊地問了問丘延平什麼時候能開講座,確定好了顧將軍沒有要走人的意思,順便也確定好了講座開始的日期,老校長把自己提著的一顆心放了回去。
丘延平回宿舍順帶把顧將軍的腿看了看。
顧聞業坐在輪椅上,換了身運動居家的衣服,運動褲卷上大腿根,丘延平見到顧聞業這幅模樣呆了呆,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丘先生不是要檢查……”顧聞業疑惑地看向丘延平反問。
“哦……”丘延平想他做檢查用不著把褲子全卷起來,但是顧將軍卷都卷好了,他覺得自己要是戳破了,眼前的男人可能要下不了台了,麵上會有什麼反應他猜不準,但是那雙耳朵肯定紅得能滴血了。丘延平想著眯了眯眼,又覺得自己有些想看顧將軍這幅模樣了。
誒呀不行不行,他還是得厚道些,以後要用得著顧將軍的地方不定還有呢。
丘延平暗搓搓壓下了心裏的心思,他蹲下身,裝模作樣地摸了幾把顧將軍勻稱的腿肚。
近大半年的時間沒有用過這雙腿,腿的肌肉早就變得不那麼緊繃了,加上長期穿長褲遮著,顧聞業的這雙腿蒼白又無力,腿肚子後麵被機甲劃出近二十公分的傷口已經愈合,手摸上去,周圍都是不平整的出感。
丘延平眯了眯眼,這傷口長度長得讓他有些咋舌,他在醫療中心樓下第一次看到顧聞業的時候,他躺在擔架上,一雙腿都被裹在冰裏頭,他沒看出傷口有多長多深,現在摸到了,他自己都覺得腿一酸,有種感同身受的錯覺,這該有多疼,嘖。
顧聞業感覺不到丘延平在對自己的腿做什麼,隻不過這雙病腿一直暴露在外麵,總讓顧聞業有點不太自在,他輕咳一聲,問道,“丘先生,怎麼樣?”
丘延平收回手,心糟糕,顧著上手忘記真·檢查了……
他臉上表情不變,道,“再給我一點時間,顧將軍不要那麼心急嘛。”他半點不心虛地揶揄了一句,然後正正經經地檢查起來。
顧聞業的這雙腿,照理來應該是恢複得七七八八能走了才是,但是偏偏,這雙腿什麼知覺都沒有。
丘延平合上眼用氣視物,淡淡的死氣纏繞在顧聞業的雙腿上,這種死氣產生的原因有很多,受了極重的傷會產生這種情況,被鬼物纏上也會有,受人暗地裏紮人也有,五花八門,但凡哪裏出了問題,死氣哪兒哪兒都能現出來,光憑這纏繞在顧聞業腿上的死氣來看,一時半會兒丘延平也理不出頭緒來。
丘延平抿抿嘴,顧聞業見狀明白了點情況,他微微頷首,把卷上大腿的褲子放了下來,道,“丘先生但無妨。”
他抬頭看了一眼顧聞業,見顧聞業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得好像已經習慣了的模樣,看得他有些不太舒服,他站起來佯裝輕鬆道,“雖然我一時半會兒斷定不出什麼結論來,也不能給你打什麼包票,不過治標不治本的法子我還是有的,至少能讓你這雙腿不惡化下去。”他道,“雖然你沒過,不過自己的腿你應該最清楚是什麼情況。我猜起初你還是能感覺到一點知覺的吧?”
顧聞業沉默地微微點頭,的確,一開始他還能做到的挪動,即便隻是幾公分的幅度,也讓他看到一點康複的希望,但是逐漸的,他對這雙腿的掌控在一點點削弱,直到後來他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知覺,這才讓他心灰意冷,決定回到這所學院,做他唯一能做點貢獻的事情。
丘延平心裏生出一絲敬佩,一點點感知著自己雙腿失去知覺的痛苦遠比一下子直接來的打擊要讓人崩潰得多,顧聞業不聲不響撐了下來,這副忍耐和毅力就足以讓丘延平高看了。
星際第一的大將軍名不虛傳。
丘延平道:“我能暫時遏製住你這雙腿惡化的趨勢,具體如何根除,還要等我進一步了解情況才行。”他著,佯裝在自己隨身帶來的包裏翻找東西,實則是從掌心的功德鋪裏換了一些草熏的玩意兒。他點起一柱草芯,靠近顧聞業的膝蓋處熏著,道,“這柱草名為鼠尾草,專作驅邪避災的用處,你將這些草灰收拾好了,包起來紮在傷口處,可以遏製傷勢。晚上臨睡前再用這草熱熏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