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巧娟後來會生病,不能下地幹活不說,還全身發顫,吃的藥是暫時壓製住了,但是需要連續服用三五次,人家還建議家裏給她弄小米粥和精細糧吃兩頓會恢複得更快,可謝老奶怎麼舍得在兒媳婦身上這樣付出。
謝老奶的心中,家裏隻有謝國業才能得到這種待遇!
原本就淋了雨還被使喚做飯嗆了一嘴煙的巧娟,回來第二天就開始咳嗽了,原本想著挺挺就過去了,所以後來才嚴重了起來。
謝琳琅看著這樣虛弱的媽媽,隻覺得前幾天吃下去的冰糖都在灼傷她。
她眼淚簌簌的流,隨後借口道;“我去外婆家借——”一下就跑出去老遠。
那時候她化妝遮掩都顧不上,利用自己的觀察,找到並直奔黑市,空間裏存了一段時間的糧食,換成了十幾塊錢,買了藥,還挎著一個小布包回來。
小布包裏麵是兩斤小米,還有在黑市換來的六個蛋,以及用十幾斤稻米換來的三兩肉,在供銷社用紅糖票和八毛錢換來的一大包紅糖,就趕緊跑回家。
她後來才知道,她的布鞋在路上都跑得掉了底,那時年少,並沒注意這個。
回去之後她一改之前的心態,膽子大了很多,還堅決護住了媽媽的口糧和藥品,每天藏在自己空間,謝老奶來屋子裏找了好幾次都沒能找到。
再後來……
再後來就是她開始時不時的朝著鎮上去,一般兩三個月去一次,冬天就年前去一次,開春會再去,她手裏的錢,爸媽不知道具體多少,但是知道她有存,所以例如上次她做了糕用的那個理由,謝家二房才那麼快接受。
而且這次的事情還給謝國居帶來了影響,夫妻兩個更多往小家算計,開始給小家摟錢。
謝老奶吆喝了一聲吃飯了還等著請啊,將謝琳琅的思緒中斷。
她從床上翻身起來下地,動作迅速的將鞋子穿好頭發整理一下,準備鋪床的時候,卻發現了針頭下麵的錢票。她勾勾唇,就算外麵罵聲不斷,她的小家卻是能給她很多溫暖和驚喜的不是嗎?
謝老奶吃著吃著,忽然說起了一件事:“琳琅啊你不是老去鎮上嗎,奶這邊有個事交代你去。”
謝琳琅無所謂,點點頭,她雖然剛去過鎮上,但是再去逛逛也沒啥。
謝老奶低頭吃飯,隱去了眼中的算計和陰狠。
要去鎮上的具體時間沒定,謝琳琅照常上工,她到豬圈邊上,給幾頭豬喂食,她的飼料裏加了點糖精和曬幹的一種提高豬崽免疫力的幹草,混在豬草熬製的豬食裏,完全看不出來。
看著它們西裏呼嚕的吃得香,謝琳琅打量了一下。
豬圈經過前兩年的改造,現在是分為四個隔間,一個隔間是大豬,一個隔間都是小豬加母豬,還有一個隔間是留著放要生產的豬或者是病豬,最後一個是放工具的,她這回就要從裏麵拿鏟子鏟豬屎了。
正將自製的圍臉的麵巾帶上,身後忽然傳來了逐漸靠近的腳步和喘息。
謝琳琅回頭看去,衝著她跑過來的,是那位鐵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