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提議和緩外交,滿足對方要求,開放兩國科研交流通道的那位白皮男人,臉色陰沉,卻也不好發作。
雙方各執一詞,吵了很久,最後,坐在最上首位置的領導敲敲桌麵,製止了這場過度的“辯論”:“兩國的外交肯定是要繼續的,但是也沒必要什麼都順著他們,當初我們的人去交流,做足了請教的姿態,也讓出了很多的利益,共享了我們的知識,對方既然有意來學習,就應該擺出學習的姿態,而不是俯視的做派,這件事需要再看看對方的態度,如果還是這個樣子,那交流就延後,或者跟另外一個國家先就這方麵的技術進行交流,好了,這件事就先放下,我們再來說說關於如何跟對方……。”
會議結束,眾人散去,絡腮胡看著白皮男人離開的背影冷笑。
有的人啊,膝蓋就是軟的,他才不怕呢,有這麼個人才在手底下,不好好愛護不好好照顧著,難不成還讓他學那戲子去唱戲娛樂別人啊。
反正這個沈固,他護定了。
沈固還不知道自己被一個大佬納入羽翼之下,幫著他明裏暗裏拒絕了某人的接觸。
現在的他就想著把那項技術趕快細化,細化到跟在自己身邊的這幾個同齡人都能理解的地步,他好回家團聚。
別看他一臉的平和,其實心裏早就盤算著,雖多三個月,要是三個月後這些人沒能理解還一直依賴自己的隨地解釋或者上麵還沒能解決這次的國外科研室的危機。
他,就裝病。
不對,他是有辦法讓自己病的。
雖然他不是醫生,但是他知道一些讓自己看上去很嚴重,但是影響能很快消除的操作。
隻要借助化學的手段就行。
要不說學了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呢。
沈固的這個思想其實挺危險的,特別是在他心裏已經做了決斷而外界沒能跟上他的決斷,並且踩在他的容忍度上舞蹈的行為,絕對是觸犯到了他的某根神經。
他興許是有什麼毛病,沈固心裏也清楚。
但是隻要回家,他就沒這個毛病了。
從脫離自己那個家的影響到如今也快十年了,想學的東西,他學到了,自己製造出來的東西,別人還垂涎,他已經覺得沒什麼意思。
目前為止也就航天和計算機技術,讓他有學習的想法,但是並不是在這裏聽那些接受過係統教育的人在他麵前刷存在感!
有本事在自己麵前講一堆理論書上的知識,有本事接下來的時間裏趕緊把他細化的東西吃透啊!
沈固焦頭爛額,謝琳琅卻正好得了個休假的時候。
而且在這難得休假的時候,孩子還被爹媽接去玩了,她就真的閑下來一樣。
畢竟就在昨天,她還去了鄉下一趟,下麵沒什麼異常,手頭上暫時沒有急需要解決的問題。
謝琳琅最近真是連軸轉了,家庭工作都一把抓,就算是鐵人也要累了,何況她還不是個鐵人。
她跟秀蘭姨說了一聲,自己去那邊宿舍待一會,要是沒回來,秀蘭姨自己吃飯吧。
那邊宿舍,是謝琳琅用來形容沈固申請的三室的宿舍。
“好,你去吧,啊香,你跟我來,一會我們把這席子還有那張地毯清洗一下。”
阿香很為難,謝琳琅要是不在眼前,阿香是肯定要跟上的,在上級沒有明確的指示要離開謝琳琅的時候,她要保證對方的安全。
謝琳琅工作的時候,門外有偽裝好的同誌看護,謝琳琅下鄉的時候,混進了農林局的那位假大學生也會時刻跟著,等謝琳琅下班了,休閑的時間了,基本就是她阿香的任務點。
謝琳琅也注意到了,幹脆留下來跟秀蘭他們一起洗刷,等洗好了,她也換了衣服去了那邊宿舍。
阿香跟了上去。
秀蘭不滿的看著阿香。
不是說她一個年紀大的住家保姆要找事,也不是嫉妒小年輕愛露臉什麼的,隻是這個阿香實在是怪怪的,之前琳琅那個說法肯定是想自己待一會,偏偏這個阿香平時的時候看著機靈,在她這個老婆子給出台階後,卻不接,還非帶累了謝琳琅也一起做衛生才願意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