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將軍,此賊凶悍,多加小心。”司馬複道。
“主帥但放寬心,待末將前去,必將此人項上人頭去來。”文政一夾馬腹,擎著一對雙錘,口中大喝:“反賊休得猖狂!”
雙錘劈肩打來,司馬複扛起鋸齒刀招架,隻覺的雙錘落在鋸齒刀上身子好像一沉,心中大駭,自己天生神力,卻覺如此,此人力氣不小。
尋思及此,田龍飛卻是不敢耗政比力氣大小,拍馬後退,那文政用的乃是一堆雙錘,錘柄短小,不宜遠攻,田龍飛此舉卻是拉開了距離。
文政一見田龍飛拍馬便知端的,正要拍馬攆上,卻是終究慢了一步,田龍飛揮刀橫掃,卻是要劈馬頭,文政單錘急架,另一錘卻是夠不到田龍飛。
田龍飛總是保持在耗政一丈的距離內,文政左遮右擋氣的哇哇大叫,卻是無可奈何,而田龍飛卻不著急,如貓戲耗子一般,也不用力氣,隻使巧勁,或劈馬頭,或削手腕,刀鋒少了一份淩厲,多了一份細膩,看的兩陣眾將心中讚歎不已,有此將坐陣南地,焉有不反之理?
文政越打越急,終於田龍飛在削其左肩的時候,右錘露出了破綻,田龍飛大喜,高喝一聲,一改細膩之色,鋸齒刀攔腰橫掃,竟想將文政腰斬此地。
文政心中大驚,趕忙平身一躺,鋸齒刀從肚皮拂過去,卻是沒傷到文政,不過直接把文政座下的那匹五花馬的馬頭削下,頓時文政甩下馬來,滾了滿身灰塵。
田龍飛大喜過望,拍馬兩步,掄刀就砍,文政怨恨的看了田龍飛一眼,一拍地麵沒在地裏不見了。
田龍飛一見大驚,細細一想,卻是左道之術,不以為意,正要再戰,卻聽身後鳴金之聲,隻得撥馬回陣。
而司馬複連丟兩陣,自覺丟了顏麵,率兵回陣不提。
“田將軍果然英勇,連勝兩陣,萬夫不擋啊。”宇文源笑道。
“陛下廖讚了,隻是到最後讓那文政跑了。”田龍飛對於今天沒殺了文政現的很不痛快了。
“田將軍不必懊惱,文政不過是借土遁跑了而已,不妨事。”說著又看向宇文源,道:“陛下,臣有玉符一塊,陛下可隨身佩帶,若是那文政借土遁偷營,定叫他來得去不得。”
“嗯。”宇文源將玉符接過,貼身佩戴。
不說宇文源這裏大開慶功宴,卻說司馬複在中軍帳內麵色陰沉,座下眾將也是臉上羞愧,眾人無語。
“元帥,文將軍回來了。”一士卒進帳報道。
“讓他進來。”司馬複道。
文政進了帥帳,跪地道:“末將拜見元帥。”
“今日陣前失手,當以軍法從事。”司馬複道。
“元帥息怒,田龍飛那匹夫如此辱我,此恨怎消?如今我去老師那裏求得毒蠍一隻,末將趁夜放入宇文源房中,待宇文源睡熟之時,被蠍子蟄上一下,明日宇文源定然全身腐爛,死無全屍,大帥全功建成。”文政道。
“好好好!”司馬複聽文政說話,眼前越來越亮,直至說到最後連說三個好,“文將軍若是此舉成功,本帥必在陛下麵前為你請功。”
“謝大帥。”文政道,“如今正是子時,末將這就前去建功。”
文政說著回身出帳,借地行之術奔往南地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