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用心

兩個人百思不得其解,南安王慕容流昭也不明白皇上為何要問他意見,按照道理,這種事當然是丞相出麵招待,弦月國的左丞相和右丞相,可都精明睿智,招待六國的使臣,自然不在話下,可是皇上既然問他,必然有所用意。

他想了兩天,終於讓他悟出來了,此時一臉的嚴肅的開口。

“稟皇上,臣弟認為此次招待六國使臣的事,應該讓北津王前往。”

慕容流昭的話音一落,高座上的皇上深幽的瞳眸一閃而逝的精光,隨即麵色平和的掃向兵部尚書和禮部尚書:“兩位愛卿以為如何啊?”

兵部尚書和禮兵尚書心頭一顫,臉上有些冒汗,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皇上問他們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拿眼偷瞄皇上,皇上那張俊美的五官上,罩著詳和的光芒,讓人看不出絲毫的想法,一時間兩個人不知道如何著答,隻能先跪下來。

最後兵部尚書頭皮一硬,緩緩的開口。

“臣以為不妥,世人都知道北津王體弱多病,手無縛雞之力,此次皇上大婚,六國使臣前來弦月國,一來祝賀皇上大婚,二來打探虛實,我們即能讓他們小瞧了我們弦月國。”

兵部尚書話音一落,一旁的南安王慕容流昭雙目冰寒的怒瞪了那家夥一眼,跨前一步,沉聲開口。

“皇上,世人說北津王體弱多病,是謙謙君子,可到底從來不為人所見,而且私下裏,也許有人以為我皇不待見北津王,如果此次大婚由北津王招待六國使臣,天下人皆知我朝弦帝仍仁慈的明君,至於北津王手無縛雞之力,可派兵部和內務府的人協助北津王。”

南安王慕容流昭的話音一落,兵部尚書抖索了一下肩,心裏暗自嘀咕,如果有人再和他說,南安王正直無私,他就和那個人拚命,這人分明是心思險惡啊。

高座上的皇上未說什麼,好看的丹雙眼睛一眯,懾人的光芒隱藏在其中,白晰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觸摸著龍榻邊的龍頭扶手,狀似不經意的開口:“禮兵尚書,你看此事?”

禮部尚書左右望了一眼,一邊是南安王爺,一邊是兵部尚書,兩個人都不好得罪啊,不過要真比起來,兵部尚書的權力肯定沒有王爺的權力大,當下心一橫,也不管他了,沉聲的開口。

“臣認為南安王爺的話言之有理,此次接待六國使臣的事,讓北津王爺出麵是最合適的。”

那兵部尚書一聽禮部尚書的話,不由懊惱著旁邊的家夥,同僚一場,哪有當麵撬牆角的,而他隻不過想拍皇上的馬屁罷了,本來以為皇上不願意讓世人知道北津王爺的存在,不過聽皇上剛才話裏的意思,分明是同意南安王爺的主意的,偏就自已這個蠢驢聽不出來意味,這下好了,把自已送到虎口了,真是自古伴君如伴虎啊?

兵部尚書那個又怨又恨,一頭的汗水,大氣也不敢出,等著皇上的話。

高座上的慕容流尊,身形一動,欣長挺拔的身子站了起來,明黃的龍袍輝映著俊美棱角分明的五官,看上去似乎漫不經心,事實上,那像水晶一樣的黑瞳中精光忽隱忽現,唇角一勾,便是冷然的笑,大殿上,立刻猶如罩了一層寒霜,壓抑著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