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章 鬥氣初試
在奧深學院中就讀的萊恩大街的孩子極少，由於家庭關係，他們去了專門培養鬥氣修煉者的神聖騎士學院，“小髒手”約翰和“傻大個”伍德還有其它小亨利認識的孩子全在那裏。在這裏上學的孩子，鬥氣好一些的基本是鬥氣協會世家子弟，沒有學過鬥氣的孩子，基本家裏是做商業貿易或港口運輸的。
三年級三班對於六歲半的小亨利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班裏孩子比自己大了不少，說話、相貌與一年級的同學相比，成熟得多。可能是和修女姐姐唱歌的緣故吧。小亨利根據自己的經驗想。剛才，看到了一個大眼睛女孩，有點象姐姐，很眼熟，自己和姐姐坐學院馬車時看見過好幾次，好像住自己家那邊，姐姐和她說過話。
薇薇安老師對小亨利很照顧，叫了本班女雜役瑪瑞安嬸嬸平時多留意這孩子。私下裏，找到艾絲麗老師了解了情況。
對於小亨利來說，三年級課程內容明顯比一年級多了很多，小亨利接觸過的知識更少了。這一年來姐姐不再教小亨利了。艾絲麗老師跟姐姐說了，這樣會影響小亨利聽課，對小亨利以後發展不好。老師又說，小亨利有不懂的，姐姐可以輔導。姐姐很聽老師的話。
“82？”小亨利拿著剛發下來的試卷不相信地看著，自己在一年級時，這些課不聽門門還一百分呢。幸好是周測驗，否則照這樣的話，什麼時候能升到姐姐班去啊？
“你多少分啊？”肯湊上來問道，“82啊，比我強多了，我考了76。”
“跳級上來的，能到這樣很好了。”大眼睛女孩薩莉看著小亨利的試卷安慰說，一直提著的心兒頓時放了下來。
“是啊是啊。我才考了80。”黑眼睛女孩在一邊看著說。
“你考了多少？”小亨利看著薩莉的大眼睛說。
“我——，”薩莉顯得有點矜持和不好意思。
“那還用說，當然是100了，薩莉可是咱們班學習成績最好的。”黑眼睛女孩接口說道。
“天哪。神啊，救救我吧。讓我具有和薩莉一樣的聰明吧。”肯仰頭長歎。
“去你的。”薩莉瞪著大眼睛狠狠看了肯一眼，跺了跺穿著米色短靴的右腳，靴子上的白色皮質小花上下亂顫。
“就是，讓神賜給你和薩莉一樣的美貌吧。”黑眼睛女孩笑道。
“千萬不要，我還是這樣吧。”肯慘叫一聲，立時象拔了塞子的氣球蔫了下來。
薩莉看到肯這樣，才轉怒為喜。
一旁的小亨利早已笑得直不起腰來。
“怎麼不高興了？”學院馬車上，姐姐羅絲看著悶悶不樂的小亨利問道。上了六年級的姐姐功課很多，已經不像五年級時，課間跑過來看看弟弟。回家後，又要忙著寫作業。小亨利上學後，姐弟倆忙完功課，才能一起說說話，不過，往往時間已晚，天色已黑。白天裏，隻有在上學和放學的學院馬車上，才是姐弟兩人最親近的時候。
“姐姐，這次才考了82。”小亨利嘴一咧，眼圈有點紅。
“沒關係，讓姐姐看看。”姐姐拿過小亨利的試卷，映著馬車車窗透進來的光線，認真地看著。女孩大半身形沒入黑暗中，隻有白嫩精致的小臉，讓冬季金黃的落日映得灼灼生輝，額頭、頸後幾縷柔軟金發，閃爍出霧般的光芒…同車的學院繪畫老師看了此情此景，頓時，靈感大發，急叫馬車停下，不待停穩，一躍而下，狂奔回家，拿了筆和顏料，匆匆畫了起來。三月後，一副題為“冬日—讀書女孩”的超寫實主義作品，在帝國錄天司繪畫大展中脫穎而出，榮獲大獎。畫中一角龍飛鳳舞的作者簽名，正與繪畫老師的姓名相同。
“姐姐，亨利錯了。”小亨利看到姐姐良久一聲不吭，拉住姐姐的小手，輕輕搖著說。
“噢，亨利，沒關係，姐姐剛才在想事情。”
“姐姐，你真好看。”小亨利聽到沒事，心裏輕鬆了下來，忙說道。
“姐姐有什麼好看的？”女孩這麼說著，臉不由熱了起來。
“真的，姐姐剛才比修女姐姐還好看呢。”小亨利認真地說。
“修女姐姐？”
“是啊，就是唱歌時身上出現白花的修女姐姐。”旁邊坐的人聽小小男孩說得有趣，不禁莞爾。
“咯咯咯咯，”女孩輕笑起來，一刮小小男孩鼻子“那是鬥氣。”
“什麼是鬥氣啊？姐姐。”
“鬥氣啊。鬥氣是一種修煉方法。鬥氣可以讓人變得健康、聰明。”姐姐語焉不詳地回答。
“這麼好啊。我也要修煉鬥氣，姐姐教我吧。”小小男孩說。
“別著急啊，學院在三年級安排正式課程了。鬥氣隻有學院老師才能教。姐姐鬥氣級別太低，姐姐教不了。所以啊，”姐姐說到這裏，大眼睛轉了一轉，“亨利要在課堂認真聽老師講課，把老師講的內容牢牢記住，有不懂的老師講完後趕快問老師。課間的時候提前看看下節課講的內容，不懂的認真聽老師講。如果這樣啊，”姐姐做出一副神秘的樣子。
“怎麼樣啊？姐姐快說。”
“亨利不光能學好鬥氣，什麼都能學好呢。”姐姐笑著說。
“喔——太棒了！”亨利歡呼道。
“噓——”姐姐連忙把纖細的食指放到唇邊，“小聲點，會打擾人家的。”
“嗯，好的。”小小男孩睜著大大的眼睛使勁點頭。車廂中的其他人看著這一姐一弟，聰明伶俐，漂亮可愛，心中頓生羨慕。
小小男孩自此，牢牢記了姐姐的話，一五一十做了，剛開始還不習慣，做了幾次後，感到原先繁雜龐大如山一般的功課，慢慢簡單起來，輕鬆起來。不過月餘，回到了一年級時的狀態。少年原本對姐姐全是信任服從敬佩的小小心靈，經過此事，更是被夯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