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十四章 初見黑道
樹林中的空地上，兩撥人相互對峙，冷冷地盯著對方。原本鳥語花香、空氣潔淨新鮮、讓人神清氣爽的美麗樹林，因為人的存在，變得緊張壓抑，剛才還在歡快鳴叫的鳥兒好像發覺了什麼，全部飛向了遠方，蹤影不見。
“托尼，夠膽。”西恩點點頭，看著麵前的短發少年。
“西恩，咱們到這裏不是為了誇我的吧。”托尼冷冷道。“有事情就說，我們還要趕時間回去。”
“哈哈哈哈，好。”西恩發出一陣大笑，人雖然在笑，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我這位兄弟，魯卡•加西亞，你們今天上午見過了吧。”西恩一指身邊的矮胖學員。
“見過了。”托尼簡短答道。
“那好，魯卡說你們打了他，這件事情有吧。”西恩臉上一板，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有。”托尼更為簡短地答道。
“那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讓我滿意的解釋。”西恩的口氣越發嚴厲冰冷。
“不給。”托尼這回多用了一個字。
“安傑斯特家族就是這麼教你道上的規矩嗎？”西恩的語氣變得冰冷刺骨，猶如深冬寒風呼嘯。“如果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哼哼，你們今天誰也別想離開。”西恩碧綠的雙眼寒光四射。
“你就這麼想要一個解釋嗎？”托尼冷冷地反問道。
“對。”西恩簡短答道。
“給你也沒用。”托尼依舊麵無表情。
“為什麼？”
“你不會相信。”
“憑什麼我不相信？”西恩怒道。
“好，既然這樣，你讓他，”托尼用下頜點著魯卡，“把事情經過說一遍。”
“說！”西恩喝道。
“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帶了幾個兄弟上課，到了教室，沒有位子了，這個小孩占了位子，我讓他離開，然後他就多管閑事，動了手，他們人多。”魯卡瞪著托尼，氣急敗壞地說。
“你聽到了嗎？”西恩盯著托尼。托尼點點頭。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請允許讓我問他幾個問題，可以嗎？尊敬的西恩•澳華特閣下。”托尼仍然麵無表情，語氣冷淡。
“你問。”
“你，魯卡•加西亞以澳華特家族的名義發誓，如果你撒謊，將受到家族最高刑罰處置；如果你撒謊，澳華特家族將全部死無葬身之地。”托尼一字一頓，轉而看著西恩又道，“當然，你也可以不發誓，我早說了，你不會相信。”
“我，我…”魯卡看著麵沉似水的西恩，原本蠻橫無理氣勢洶洶的樣子，好像被針紮破的氣鼓，一下子虛弱起來。
“發誓！”西恩喝道。
“我，魯卡•加西亞發誓，如果我撒謊，我將受到家族最高刑罰處置；如果我撒謊，澳華特家族將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好。”托尼輕輕鼓起掌來，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魯卡看著托尼的笑容，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戰。“我問你，你為什麼搶他的位子？”托尼看著魯卡，指著身邊的小亨利，緩緩問道。
“這個小孩占位子，不讓我們坐，當然我要讓他離開了。”魯卡回答。
“你聽到了吧，這是整個事情的起因。我承認他回答正確。”托尼側臉看著西恩說道。西恩冷冷哼了一聲，並不答話。魯卡聽到托尼承認自己的說法，不由舒了一口氣。“不過，我要先介紹一下，這位你口中所謂的小孩，名叫亨利•凱特。”托尼停頓了一下，等小亨利右手撫胸微微施禮、眾人還禮後，繼續發問道，“我問你，是誰先動的手？”
“當然是你和這個小孩——亨利了。”魯卡理直氣壯地回答。
“好，我換個問法，是誰先碰觸對方身體的？”
“我，我隻是輕輕推了一下。”魯卡勉強答道。
“好，你不想說，我說，按照你的說法，你先輕輕推了我一下，接著輕輕推了那個指責你的女孩一下，然後我和亨利動手打你，你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