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空,大地,周圍一切景物全都消失了,眼前隻有不停翻滾的黑氣,在黑氣裏浮沉的五個可怕曆鬼。
我的右臂和肩頭的傷口血流不止,血腥味道讓那幾個鬼頭興奮不已。
我清楚的看見,那幾個鬼頭血紅的眼睛,長長的獠牙,從獠牙上淌下來粘液,已經滴在我的臉上。
五個鬼頭,已經迫不及待,發出尖銳嚎叫聲,張著大嘴,一口就咬下來......
完了!
我閉上眼睛,準備忍受那種被撕咬的蝕骨之痛。
忽聽見轟隆一聲,我驚訝的睜開眼睛,看見有道火光一閃,在我周圍不停翻滾的濃濃黑氣消散一些,那幾個厲鬼也隨著黑氣的消散往後退了退。
我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不過聲音有點冷淡,似乎還有幾分對我不滿:“還不快走,難道想在這裏等死嗎。”
緊接著,我感覺到我的手被一隻溫暖的小手握住了,於此同時,我的耳畔響起瘦老頭怒喝聲,接著就是呼呼的風聲。
當我再睜開眼睛時候,我已經來到了一個陌生房間裏。
我發現,就這麼一轉眼的時間,我這是到了哪裏?旁邊那個人不是曉丹那會是誰?
隻見她的手一揚,幾道符從手裏飄了出去,分別貼在東南西北四麵牆上。
曉丹說道:“我已把你的氣息鎖定在屋子裏,不會擴散出去,免得那個邪老頭找來。
看見曉丹,我心裏安穩下來,我現在確定,曉丹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我知道自已暫時安全了,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現在才感到十分後怕,也不怕在曉丹麵前丟人,整個人已經抖成一團。
我劫後餘生,過了好一會兒,才能說出話來。我對曉丹說:“你怎麼知道尹墨甄那老頭要對我出手,我以前沒見過他呀。”
曉丹對我說:“不要說話了,先養傷吧,醫院我給你請假。”
我苦笑著點點頭,不把傷養好,到醫院讓同事看見我這麼重的傷,他們會追根問底,到時說不定會給同事們引來麻煩。
曉丹接著對我說道:“這幾天你千萬別出這間屋子,否則,再有什麼事我也不一定救得了你。”
曉丹上前脫我的上衣, 我臉紅了,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往後掙了掙。可是,我感覺到,右側肩膀和胳膊又麻又痛,胳膊現在已完全抬不起來了。
曉丹略帶嘲諷的對我說:“你當醫生的還這麼害羞呀,看來你的命不想要了嗎?”
我隻好任由曉丹把我的上衣脫下,露出右側我肩頭和胳膊的傷口。
我發現,我傷口的兩個血洞,血還沒止住,仍然汩汩的往外冒,流出的血夜裏,閃著點點白芒。
傷口已經發黑,但一點也沒有以往受傷時,傷口那種紅腫現象。
曉丹並沒有著急給我止血,任由血夜汩汩的流著,我感到眼前一陣發黑。
曉丹倒了一碗清水,又從懷裏掏出一道符紙,用手一抖,符紙就燃燒起來了,快燒淨的時候,曉丹把紙灰放在那碗清水裏,那碗水立刻變成赤紅色,咕嚕咕嚕的冒著泡泡,仿佛燒開了一樣。
曉丹幾乎用命令的口氣對我說道:“快喝了它。”
我想也沒想,端起那碗符水就喝了下去。我立刻感到,渾身像著了火一樣,炙熱無比。
這時曉丹才拿出紗布,消炎粉,雲南白藥,將消炎粉和雲南白藥撒在我兩處傷口上,用紗布和繃帶緊緊纏好。
“沒事了,算你命大,你的命保住了。”我聽了曉丹的話,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問曉丹:“這裏是哪裏呀?”
曉丹對我說道:“你不是在找房子嗎,這個房子就是我給你找的,一年房租都給你交好了。”
我說這幾天沒看見曉丹,原來已經替我把房子找好了。
我動了一下受傷的胳膊,哎呀,能動了,雖然還不是那麼靈便,但是剛才又麻又痛的感覺沒有了。
我暗自驚歎,別看曉丹在醫院是做人事的,醫術可也不比我做臨床的差多少。
曉丹接著對我說道:“隨後我就把你的東西從宿舍搬過來。廚房裏吃的東西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夠你吃一個星期了。”
眼看傷口好了不少,我的精神狀態也好了許多。我感激的對曉丹說道:“曉丹你救了我,該怎麼感謝你.....”
曉丹對我說:“好了,不用說了,小武哥哥,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吧。”
她語氣不像剛才那麼生氣了,又恢複了溫柔,但是表情很嚴肅,不像平時跟我嘻嘻哈哈的樣子。
通過曉丹的一番講訴,我徹底顛覆了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解開了心中的不少疑團。
曉丹還真不是普通的女孩,學習的是正宗的茅山道術,曉丹從小就得到茅山派的真傳。
原來世界上真的存在,我們常人不知道的一些神秘東西。
我來到醫院後,因缺錢,在醫院太平間值班時,被僵屍圍攻, 曉丹用一道避水符貼在身上,下水把我拉了上來。
她怕我恐懼,抹去我的記憶,使我以為在夢中遇到的這些僵屍。
通過這件事,曉丹知道我絕非常人,普通的人不可能驚動那麼多僵屍的,僵屍明顯有人在操縱。
曉丹也不知道是誰在操縱僵屍,隻是出手將我救了起來。
後來,我練功的事曉丹知道了,我悄悄的照著奶奶留給我的那本書練功,我的一舉一動怎麼可能瞞過曉丹呢。
她就猜測,我可能出身在修道世家。可曉丹不理解的是,我的本領怎麼這麼低呢。
當我練功不小心驚動宿舍同事時,曉丹知道我在宿舍住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