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誌挪走壁畫,露出鑲在牆壁上的十幾塊閃閃發光的石頭,我認識這石頭,是維持陣法的靈石。
孫守誌熟練的去下這些靈石,隻留下兩顆。
這時候,外麵傳來幾聲轟隆隆的響聲,我在閣樓裏沒有看到外麵有任何變化。
孫守誌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對我說道:“小友,我們再到外麵看看如何?”
孫守誌帶著我和胡惠茜下了閣樓,出了屋子來到外麵,這是外麵的景象,著實讓我吃了一驚。
我發現外麵灰蒙蒙的霧氣消散的一幹二淨,現在我又能看到藍天白雲,不但能看清公墓範圍內的景象,就連我來時走過的路,還有我停在停車場的的汽車都看得一清二楚。
平時遇事很少見形於色的胡惠茜,現在也是一臉驚奇的樣子。
胡惠茜好奇的問孫守誌:“現在墓地的禁錮法陣解除了?”
孫守誌說道:“不錯。”胡惠茜接著問道:“剛才為什麼原來著這裏有不明霧氣,我什麼都看不見,而到閣樓上為什麼朝外麵都能看的那麼清楚,好像沒有受到禁錮陣法的影響,就和現在解除禁錮陣法後看到的一樣。”
孫守誌說道:“閣樓是控製整個公墓範圍的陣法陣盤所在,所以閣樓上的視線不受禁錮陣法影響,這也是我剛才撤去禁部分錮陣法時,你們在閣樓上感覺不出來變化的原因。”
我問孫守誌:“那個假守墓人為什麼我們還沒到這裏就被發現啊?”
孫守誌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個閣樓是控製墓地整個法陣的陣盤,這也是為什麼你們還沒到西郊公墓就被占據我身體家夥發現的原因。他們在我原來預設的陣法上又增加許多禁錮,這也是他們有恃無恐不怕你們逃跑的原因。”
胡惠茜說道:“原來是這個樣子啊,那現在那個占據你身體的家夥增加的禁錮全解除啦嗎?”
孫守誌搖搖頭說道:“還沒有,那些人在墓地這裏經營有段時間了。哪有那麼容易一下子全部清除他們他法陣啊,我現在隻是把他們增加禁錮所需要提供能量的靈石取下來了,讓他們增設的禁錮停止了運轉而已,不過要把他們增設的禁錮徹底解除,隻是大費一番周折。”
孫守誌的話,不由的讓我心裏一緊,禁錮未能徹底清除,那墓地聚陰陣是不是難以破掉?
孫守誌看我麵露緊張神色,仿佛看出我的心思,對我說道:“不過我現在當務之急,是幫你找到聚陰陣,和把陰氣傳送走的傳送陣。”
我連忙說道:“是的,老人家,當務之急,是要把聚陰陣和傳送陣找出來。至於禁錮陣法隨後處理也不遲,反正禁錮陣法的能量靈石取下來,現在也不能啟動了。”
孫守誌帶著我和胡惠茜,向公墓裏麵走去,不知什麼時候,孫守誌的手裏多了一個羅盤,隻見孫守誌用雙手捧著羅盤,七拐八拐的走著。
突然,在公墓的正中心,靠佛塔的地方,停了下來,手裏的羅盤嗡嗡的響著。
雖然現在已經接近中午,可是公墓中心地帶,卻冷氣逼人,感覺好像是在冬天一樣,顯然這裏的陰氣最重。
現在我抬頭看天空正午的太陽,也想隔著一層毛玻璃一樣,顯得有些模糊。
這裏看到的景象和剛才接觸禁錮陣法後在那個仿古小院裏,看到的景象又有些不同。
小院子裏無論看什麼都是十分清楚的。這裏,看東西有些模糊,就像黃昏時,太陽剛落山一樣。
我對孫守誌說道:“難道這裏就是公墓的聚陰陣嗎?”孫守誌說道:“這裏雖然在公墓中心,但不是陰氣的源頭,感覺倒像是陰氣從這裏傳送走的。”
孫守誌用手指了指對麵山坡上的槐樹林說道:“這裏陰氣雖然重,但不是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的,好像從槐樹林那個方向源源不斷傳過來的。”
孫守誌眉頭一皺,接著對我說道:“奇怪,雖然陰氣從那邊不斷傳來,這裏陰氣並不增加,很顯然,陰氣不停的從這裏被傳走了。聚陰陣應該和那片槐樹林有關,這裏陰氣都是從那裏過來的。”
我對孫守誌說道:“先把傳送陣破了也好,然後再去找那個聚陰陣。”
孫守誌捧著羅盤,神情凝重。我注意到,這個銅鑄的羅盤的表麵,刻著古老的花紋,顯然不是普通的法器。
過了一會兒,我問孫守誌:“老人家,傳送陰氣的傳送陣找到了嗎?”孫守誌說道:“奇怪,傳送陣的陣法好像在佛塔下麵。”
說完,孫守誌帶著我和胡惠茜向佛塔走去。
我看出,這個佛塔應該是藏傳佛教的佛塔,和我們中原的佛塔形狀是不一樣的。
我們中原佛塔一般基本上是分六角或八角柱形建築,大多十三層,層層帶著飛簷,塔頂上麵有琉璃的塔尖。
我看見,這個佛塔高有十七八米,是個白色的大肚子的佛塔,像個大花瓶,有一道門緊閉著。
孫守誌用力一推門,這扇對開的門就開了,裏麵漆黑一片。孫守誌仍然雙手捧著羅盤,率先走了進去。
我拉著胡惠茜也跟了進去,雖然裏麵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但是即使這裏陰氣重些,我法師境界後期,早已在黑暗處,視物如晝,塔內的景象也被我看的清清楚楚。
隻見裏麵空空的,有兩間房子大小的空間,有一個石階,通向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