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說道:“哥,我們尋找贏勾的時候,用的什麼方法?”
我說的:“那不是首先根據葛洪天師的線索尋找黃水之源嗎?我們然後我們沿著那條河源開始,沿著那條河,一直走到使那條河水變黃的飛瀑......”
我說道這裏的時候,陳江打斷了我,說道:“不錯,哥,我們既然尋找那條香溪,也就是香溪河的源頭,為何不沿著香溪河逆流而上,何愁找不到香溪河源頭。我們何必在大山深處密林裏麵兜兜轉轉,既耗時又費力,還有迷路的風險?”
我和胡惠茜聽了陳江的話,喜出望外,陳江這個方法的確是個好方法,這樣可以省去我們很多時間,早一日找到後卿,妥善處理犼的殘魂,人界就早一天解除災難的隱患。
可是,我發現老伯似乎露出嘲諷的笑容,慢慢的說道:“香溪河雖然是條不大的河流,但是沿河往上遊去,都是高山深穀,河水湍急,礁石密布,任何船隻行走不得,兩岸山勢險峻,沿河岸也根本無法想行走,年輕人,做事光靠膽量不行,如果不想和以前進山的那些人一樣,我勸你們從哪裏來了,回到那裏去吧!”
老伯說完,再也沒有和我們繼續說話的興趣,搖著頭歎息著,說道:“瘋了,真瘋了,現在年輕人......”
然後慢慢的轉身,背著雙手離去了,我望著這個老人的背影,沒有說什麼,我倒是能夠理解,作為經曆很多事情人界普通的一個老人的反應,
我下過地府,到過黃泉之地,幾次鬥過異界入侵的修士,難道普通人無法沿著香溪河逆流而上,我和胡惠茜,陳江幾個人還不能嗎?
我呢又不可能和一個人界普通人說得太多,否則,要麼引起香溪鎮人們無緣無故的恐慌,要麼會被這些人當成瘋子嘲笑。
至於這個老伯怎麼想暫且不提,不過陳江說的還真是個不錯的好主意。我越想越覺得陳江這次還真的出個好主意,就連胡惠茜都頻頻點頭,認為這個主意可行。
這個叫香溪的小鎮,恐怕我們再也打聽不到對我們有用的消息了,要不是剛才碰巧遇到那個老伯,曾經接待過那支尋找野人的科考隊,知道甚多,那下一步我恐怕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隻能在香溪小鎮周圍的大山裏瞎轉碰運氣了。
車子被我們放在香溪鎮一個穩妥的地方,接下來去攀登老君山,尋找那條香溪,開車是不可能了。
小鎮上的人,盡管不知道科考隊和野人出沒的事情,這些年來,仍有不少人進入大山之後,尤其是老君山方向,再也沒有出來,失蹤在裏麵,一直也沒有結果。
所以小鎮上的人對周圍的大山懷有深深的恐懼,現在上山的路徑幾乎都已經荒廢了,一塊警示牌子立在那裏,用醒目的字體提示想要進山的人,山上危險禁入。
出了小鎮以後,通向那條香溪河的路徑,也同樣是荒蕪的,幾乎那都不叫路,我有些納悶,上山的路因為不斷有人進山失蹤,現在已經沒人山上了,導致把上山的路荒廢了,那很正常,可是通向香溪河方向的道路怎麼也是這樣啊?
當我和胡惠茜還有陳江一行三人,沿著這條幾乎荒廢了的道路,走到香溪河的河邊的時候,明白了怎麼回事。
原來香溪河別看河流不大,可是兩岸都是陡峭的群山,幾乎全都是懸崖絕壁,夾著一條湍急的河流,河道裏麵礁石密布,白浪翻滾。
在百十米高的山崖上往下看一眼濤濤河水,都感覺頭暈目眩,河道裏根本不能行船,兩岸幾乎垂直的峭壁,普通人根本無法在上麵行走,香溪鎮的人根本沒人會到香溪河這裏來,難怪小鎮通向香溪河的道路幾乎荒廢了。
原來,香溪河這裏的山勢更加險峻陡峭,實際上這裏分明是一個峽穀,而且是一個極為險要的峽穀。
隻不過這個峽穀也很窄,就像一座山被人用巨斧劈開一個小小的縫隙,縫隙裏流淌的就是這條香溪河,隻不過這條香溪也河很小,全長不到一百公裏就注入長江。
另外香溪河出名的地方,就是常人難以到達的源頭,那條香溪,所以香溪河兩岸陡峭險峻的峽穀反而默默無聞,沒有人注意這個地方,當地人也沒有人來這裏。
難怪陳江說逆流而上攀登老君山,尋找香溪河的源頭,也就是那條香溪,老伯聽了直搖頭,原來如果是人界普通人根本無法在陡峭的河岸立足,更別說沿河而上了。
但是對我們來說,沿河岸往上遊走確實是為攀登老君山,尋找香溪的一條捷徑。
就是因為這裏人跡罕至,我和胡惠茜還與陳江,反倒利於我們行動,遇到難走的地方,就可以動用自身的法力。
所以,常人難走的懸崖峭壁,對我們修道者來說反倒比平時走的速度更快,因為在平時,我們修道者在普通人麵前動用法力是受到很大約束的。
隻見,在香溪河岸陡峭的崖壁上,胡惠茜和陳江都縱身躍上樹梢,樹梢受到重力後,被壓彎成弓形,借助樹枝的反彈的力量,在躍到十幾米的另一棵樹梢上。
至於我,在這樣的地形上行走更容易了,我利用飛龍之翼,在空中飛行,峭壁下麵的香溪河,就是我們的路標,我在空中給在樹梢上跳躍的胡惠茜和陳江指引路線。
胡惠茜感覺這樣在樹梢上跳來跳去,很是好玩,陳江更不用說了,用這種方式,向香溪河的上遊,老君山方向趕路,竟然給我們多日枯燥的旅途,帶來快樂,倒也是意外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