犼的殘魂在五色令旗裏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融為一個整體,形成一個完整犼的形態。
犼的魂魄已經進入到將臣的體內,這個將臣的爆發出來的力量似乎一下子強大了不止十倍以上。
我感覺我這個人界天師,在那個將臣麵前,甚至連一個螻蟻都不如。
將臣爆仰天發出一陣陣嘶吼,狂笑著,向我和胡惠茜這邊,一步一步走來,將臣每邁出一步,大地就晃動一下。
那些躲在我身後的茅山弟子,此時,反倒鎮定下來,都齊刷刷的拔出了長劍,列出茅山的劍陣,明知不敵將臣,也擺出一副拚死決戰到底的架勢。
將臣此時已經完全變回原來遠古異獸的樣子,足有十多米高,眼睛像車輪一樣大,赤紅的顏色,巨大的嘴巴,吐著長長的分叉的舌頭,鋼鉤似的利爪,身後還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站在那裏比元符萬福宮的大殿還高出一米多。
將臣發出轟隆隆的笑聲,巨大的爪子的指間縫隙裏夾著我的那麵小小的五色令旗,冷冷的說道:“憑這麵破旗子也能封印我的魂魄?”
將臣說話聲音震得我的耳朵嗡嗡直響,將臣往前走了一步,將院子裏麵設立的淨化犼魂魄的法壇,被他一腳踏得粉碎,接著巨大的爪子一揚,那麵小小的五色令旗就飛到半空中。
我現在心中全是怒火,五色令旗已經伴隨我多年了,我決不能讓將臣毀掉。
隨著我的心念微動,巨大的飛龍之翼便出現在我的背後,飛龍之翼微微扇動,我便騰空而起,伸手把五色令旗搶在手中,然後又回到胡惠茜的身旁,把胡惠茜擋在身後,我奪回五色令的這一舉動,出乎了將臣的意料之外。
將臣沒有想到,犼的魂魄已經回到他的身體,我還有這樣大膽的舉動,他冷哼一聲,對我說道:“找死。”
接著又向前跨出一步,揮舞著巨大的爪子,向我腦袋狠狠的拍來,其實將臣這一下本來平平無奇,關鍵在於拍過來的這一下的速度和力量。
當將臣這一爪子拍過來的時候,眨眼之間,這一爪子就到我的眼前了,同時感到將臣這一爪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壓迫得我喘不過氣來。
本來我想利用我的速度優勢,利用飛龍之翼躲開將臣這一爪子,可是看見身後的胡惠茜還有那幾十名茅山弟子,我硬著頭皮,沒有躲避,弑神刀化成一道白光,狠狠的斬向將臣的腦袋。
其實這完全是同歸於盡的打法,同時大喊著告訴身後那些茅山弟子,趕快逃走。
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那些茅山派的弟子真是好樣的,竟然發出一聲呐喊,高舉著幾十把寒光閃閃的長劍,向將臣衝去,大喊著:“人在茅山在。”
將臣這一爪,全拍在這些茅山弟子的身上,盡管這些茅山弟子的劍陣威力不俗,可是這些茅山弟子的境界,和將臣相差過實在於懸殊,隻見我的眼前騰起一團血霧,這些茅山弟子的一個接著一個全都隕落在這裏。
因為這些茅山弟子替我擋了一下子,所以,我拉著胡惠茜退幾步,將臣這一爪勁風讓我全身火辣辣的疼,卻沒有落在我的身上,與此同時我的弑神刀到了將臣的麵前。
開始的時候,將臣對我這個人界法師的法器沒有太在意,就在我的弑神刀快斬在將臣的頭上的時候,將臣才對我的弑神刀的威力似乎有點忌憚,拚命的甩了一下頭。
想要躲過我的弑神刀,可是還是慢了一點,結果,他碩大的耳朵被我的弑神刀擊中,半個耳朵被我的弑神刀斬掉,鮮血流下來,在將臣的巨大的腦袋上紫色的血液流的到處都是。
這一下,把將臣痛的一聲大吼,我也驚呆了,我壓根沒有想到我的弑神刀竟然擊中將臣。
要知道,這可不是原來的凶獸將臣,而是重新融合了犼的魂魄的將臣,按理說足有毀滅整個人界的威力,怎麼會被我的一個人界法師擊中?
好家夥,既然我的弑神刀竟然有如此威力,那我能夠再給將臣一家夥,斬下將臣的一個爪子,或者一條腿,就是我死了也值得了。
可是,將臣再也沒有給我弑神刀第二次出手的機會,一步跨上來,居高臨下,又是一爪子向我揮過來。
我的弑神刀還在外圍,根本來不及反應,這次將臣被我的弑神刀擊中後,徹底激發了他的狂性,發出驚天的怒吼,這一爪的速度更是快上一倍以上,我知道這回完了。
就在這時候,忽然,我的前麵一條白影一閃,啊,是胡惠茜揮舞著狐尾鞭衝到了我的前麵。
將臣七八米的巨大身形和胡惠茜小小的身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胡惠茜的狐尾鞭卷向將臣的巨大的爪子,同時,不知什麼時候,胡惠茜祭出的遮天帕,也從空中,向將臣的頭上罩落下來。
將臣揮向我和胡惠茜的巨爪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任憑胡惠茜的狐尾鞭卷住自己的爪子。
我看到對於罩向頭頂的遮天帕,將臣伸出另一隻巨爪在空中一揮,於此同時,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湧過來,將臣的巨爪狠狠的拍在胡惠茜的身上。
胡惠茜被將臣打得這個身體都身體飛了起來,我也被這股大力震得騰空而起,胡惠茜的身體在落下來的時候,又重重的砸在我的身上,我隻來得及驚呼一聲:“惠茜!”
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