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還懂西醫?”王妙涵一臉驚訝的看著他,這家夥是個怪胎吧,怎麼什麼都會?
蘇言沒理會她,接著說道:“不過,從人體健康角度來說,能不進行手術還是盡量不進行為好,畢竟手術對身體的損傷太大了。其實對付這種良性腫瘤,用中醫封脈的方法治療會更好更安全,也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封脈?什麼意思?”王遠博一臉疑惑。
蘇言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金針,然後點燃了酒精燈,一邊給金針消毒一邊繼續解釋。
“簡單來說,腫瘤隻不過是依附於身體組織的增生物質,它是需要依靠吸食人體營養為生的。隻要用金針將其組織通道封死,那麼它就無法再獲取營養,自己會慢慢枯萎而死。”
“這麼簡單?”王遠博一臉錯愕,感覺好像還真是挺容易的。
蘇言淡淡一笑:“說起來簡單,但是對於西醫來說,卻是沒有脈絡之說的,所以他們自然無法找到封閉腫瘤的脈絡,隻能手術切除。”
王妙涵緊張的問:“那這種方法有風險嗎?”
蘇言點了點頭:“這種方法主要的風險,就是對施針者的技術要求。一般來說,沒有三十年的醫術積累,是無法做到這一點的。”
“三十年……蘇言,你今年都還沒三十歲吧?”王妙涵咽了咽口水,忽然感覺自己找來了一個大忽悠。
“我27了。”蘇言如實回答,這是他這個新身份證的年齡。
王遠博嘴角一抽,無奈的歎息道:“算了,就當是給你做回小白鼠吧……蘇言,如果你真把我針死了,請不要再禍害妙菡,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王妙涵聽得眼眶一下就紅了,一句“爸我對不起你”差點就脫口而出了。
蘇言翻了個白眼,哼道:“少廢話,快點躺下,排除一切雜念!”
王遠博沒辦法,隻能無比苦澀的躺在了病床上,閉上眼睛聽天由命。
王妙涵睜著大眼睛看著蘇言,小心翼翼的問:“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蘇言:“閉上嘴巴,不要再說話,不要擾亂我。”
這是第一次有人敢讓王妙涵閉嘴,但是王妙涵卻還隻能乖乖聽著,不敢有半句反駁。
蘇言拿著消毒完畢的金針,一步步走到了王遠博麵前,銳利的雙眼緊緊盯著他的身體。
這一刻,王遠博全身的穴位仿佛都顯化在了他的眼中。
他的針灸之術,其實所學頗雜,海納百家。
一開始時,他先是學了孫思邈的手指比量取穴法,後來又學過八法流注取穴法,再後來又研究了陳會的神應經和李時珍的奇經八脈考,可以說是真正的融彙百家。
所以,他的行針可以說別具一格,不會有單一的路子,往往都變化多端。
如果是有懂行的中醫看到他行針,隻怕會嚇得目瞪口呆。也幸好王遠博父女不懂得這一行,所以才能這麼平靜的讓蘇言行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