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淡淡的血腥味,院長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
孫大海歎了口氣,身體裏隱隱作痛,他的確不能再去戰鬥,或是再去參與,否則真的傷了根基,他就徹底的廢了。
他不清楚學院之城發了什麼事,但他知道那一定不是好事。
學院之城已經亂了,異族的反抗讓整個城市陷入了亂,人類居住地也在接受調查。
即使是陽光照耀的學院之城,它也不再是一片淨土,剩下的隻有血和恐慌。
學院之城誕生了血腥,異族領地上死了不少人,執法者們已經搜查完所有的異族,然而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或者是異常的人或事。
濃鬱的血腥撲麵而來,異族領地的街道都被各色的鮮血侵染,這裏的異族並非隻有成年,還有很多的未成年,那些奇形怪狀的異族們沒有哭泣,沒有啜泣,更沒有吭聲。
它們隻是默默地看著執法者,眼裏是無盡的恨意,藏在黑衣下的執法者們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們知道剩下的異族實力弱,對他們造不成威脅。
可被他們這樣死死的盯著,總感覺自己被扒光了似的。
讓執法者們更無法理解的是,這些異族到底在抵抗什麼?
搜查之後明明沒有任何的異常,為什麼它們要殊死抵抗,甚至不惜和執法者動手。
異族領地發生的事情太過於血腥,以至於連有些執法者都忍不住不想看,個別非常年輕的執法者甚至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找了個角落哇哇的吐了起來。
領頭的執法者們看著那些個小年輕忍不住搖了搖頭,不去管他們,想著新總管安排下來的任務,他覺得很是惱火。
“把這些異族帶回去,關押!”
一聲令下,執法者們再次動了起來。
受不了血腥的幾個年輕執法者走得遠遠的,甚至脫離了大部隊。
濃鬱的腥味像是在海鮮市場,幾名年輕的執法者走到角落,嗷嗷大吐,他們還年輕,加入執法者也就一兩年的時間,而且在學院之城這些年過的很清閑,沒有見過什麼血腥場麵。
吐完之後他們有些頭暈眼花,但看著遠處的執法者們正在行動,他們也得趕緊回去參與到工作之中。
幾人準備離去,可角落裏還有個人在哇哇大吐,剛才心裏的不適變得舒服了些,隻要有人比自己弱,那就會有一種奇怪的優越感。
他們朝著那還在嘔吐的小年輕走了過去,想著以“前輩”的方法指導指導他。
然而,在他們靠近的那一刹那,那人忽然停止了嘔吐,抬起頭來。
他們看到的是黑布遮麵的一雙藍汪汪的眼睛,他的眼神就像是太古靈湖的湖水,湛藍又深邃。
“你!”
執法者們反應過來,人類根本不可能擁有那樣藍色的眼睛,像是寶石般的晶瑩剔透。
可他們並不能喊叫出聲,在那人抬眼的一瞬間他就動了,幾名沒有經曆過風浪的年輕執法者剛吐完,頭暈目眩,還來不及反應,他們已經感覺自己的身體冰涼。
脖子上傳來的冰涼讓他們感覺到不妙,喉嚨裏仿佛被掏空根本無法發出聲響,他們捂著脖子,鮮血滋滋的向外噴湧,那股濃鬱的腥味不再順著他們的鼻腔進入,而是直接灌入了他們的咽喉之中。
有點甜,或許有點鹹,反正不是什麼好味道。
就這樣想著,他們被那人拖入了轉角,徹底與執法者大隊脫離。
他們無力的癱坐在牆角,看著遠去的黑衣,他們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執法者裏會有異族,他是怎麼混進來的,又要做什麼…
鮮血咕嚕嚕的冒騰著,他們不能喊叫,身體無力,癱坐在牆角等待著的隻有死亡。
黑衣漸行漸遠,消失在學院之城中…
學院之城發生很多事,一些生在學院之城,長在學院之城的人都無法想象的事。
小巷裏也發生了很多事,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小事。
蘇言終於是沒有擰過江流影,實力上的差距不是一柱香就能彌補的。
藥效過去,沒有所謂的曖昧的橋段,江流影是個女孩,她總不能因為蘇言被中了那啥,就舍生取義的做犧牲。
這事情極為尷尬,她也不能把蘇言帶到醫生那裏去治療,隻能將他五花大綁,然後丟到自己的床上,讓他“自生自滅”。
好在姐姐們給的香並不是什麼毒物,更沒有那種不釋放就會滅亡的毒性,蘇言在一陣衝動之後,終於是安靜了下來,沉沉的睡去。
聽著房間裏微微的鼾聲,江流影的心裏很是奇怪。
她笑蘇言沒有交過女朋友,她又何嚐不是一直獨處?
從出生她就被賦予了使命,甚至是未知的使命,她有著暗哨的身份,還有著家族小姐的需要背負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