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和張少爺已經在樓上看呆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執法者大樓的戰鬥會是這樣一個情況。
局勢居然是朝著城裏居民倒的,按這個進度下去,要不到半個小時,執法者大樓就會被攻下來。
作為看客他們自然不會想要去幫助執法者,他們巴不得城裏人把執法者給滅了,給他們少一個巨大的威脅。
城裏的執法者一旦瓦解,封城的事情自然也不了了之,到時候天高海闊,還不是任他們走?
當然,這也是隻是想想,畢竟藏在執法者大樓裏的十三並沒有出來,隻要他沒有出手,學院之城裏的執法者就不算完。
戰鬥朝著一方倒向,人們穿著麻衣戴著孝,異能不斷奔湧而出,他們是以命在博,是真的要和執法者來個魚死網破,當然他們的行為也能理解,畢竟在廣場上,執法者屠殺了他們的朋友,砍碎了他們的家庭。
大樓外的情況就像是廣場上的翻版,隻是獵人與狩獵者的角色對換,執法者們根本硬氣不起來,他們被動接招,似乎隻能接受敗果。
就在城裏不斷攻擊,熱情高漲,立誓要將執法者大樓踏平的時候,戰局發生了變化。
執法者大樓外的地麵上忽然傳來了哢哢哢的響聲,聲音傳來,地麵被機關控製,慢慢的裂開一條大縫,人們以為是執法者設置的陷阱,趕緊抽身躲開。
然而,隨著地麵慢慢的裂開,他們發現了那並不是什麼陷阱,而是一個又一個被關在牢籠裏的異族。
異族曾經與他們生活在一個城裏,他們井水河水,兩不相犯,甚至許多人都不知道異族的實力到底如何,是否強大。
地麵裂開的巨縫中是關在牢籠的異族,那些籠子裏的異族見到光,看到了人,它們變得興奮不已,它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受著傷,異族的鮮血對人類來說有股難聞的惡臭,當他們一動起來,這種惡臭的味道撲麵而來,城民們捂著口鼻,向後退去。
趁著地麵裂開,執法者們大樓裏響起一聲聲口哨聲,尖銳的聲音傳來,在外抵抗的執法者們眼裏的帶著震驚,看到地牢被打開,看到裏麵被他們折磨得毫無力氣的異族變得生龍活虎,他們也明白了大樓裏傳來的意思。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總管會如此的瘋狂,他竟是要將異族給徹底的放出來,要讓它們去對抗這些異能變異,變得無比強大的城民。
蘇言和張少爺兩人在遠處看的很清楚,執法者大樓外的地麵裂開,地麵裂開之後裏麵是密密麻麻的異族,各種族群都有,它們正是被執法者捕獲的那一批。
張少爺伸手抓住窗沿,將頭努力的探了出去,他要把戰局看得更清楚些。
蘇言屹立不動,但他已經不去揉自己腫脹的手臂了,他和張少爺一樣緊張的看著遠處的戰局,認真的看著裂開的地麵。
籠子的異族很瘋狂,它們看到城民之後不斷的搖著,咬著籠子,與平日城民們見過的異族不同,此刻的它們有些瘋魔。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化,人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畢竟都是臨時組建的隊伍,他們對執法者有仇恨,對異族並沒有。
看著眼前近乎瘋魔的異族,聞到他們身上的腥臭味,看到他們皮膚殘破甚至有些都已經斷掉手腳的樣子,人們實在不知該做些什麼。
在遠處觀戰的張少爺皺著眉頭,他了解異族,也認識異族,在平常的情況下異族並不會瘋狂,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瘋狂的抓撓著籠子,他們入境單額模樣就像一個個未開化的凶獸,就像一個個嗜血的野生動物。
他捏了捏拳頭,手裏全是汗。
“十三雖然瘋...但他不至於這樣做吧...”
蘇言並沒有這方麵的知識,所以他也不知道張少爺說的是什麼,他疑惑的看著張少爺,張少爺轉過來看向蘇言,他眼裏滿是不安和恐懼。
“小言凡,那些異族的狀態不對,它們好像全都失去了理智,退化到了最原始的狀態,在那種狀態下,它們見人就咬,見人就吃...是最可怕的野獸。”
蘇言身體有些顫動,他看向遠處的籠子裏,異族們的確瘋了,它們不斷的死咬著牢籠,籠子搖搖欲墜。
“執法者裏有一種藥,曾經我看到一個異族誤食之後它瘋了,它的身體發生聚變,它的力量變強,它肆意的殺戮啃咬著人類,那時候我還小,我被家裏人保護了起來,後來來了幾十個執法者才將它扼殺掉...”
張少爺的話觸動著蘇言的心弦,他說的極有可能就是現在城裏異族遇見的情況,他的意思也很明確,十三派人給異族們灌了藥,那種可以讓它們瘋狂,讓它們變異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