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發著晶瑩的光芒,拳下的荒獸被打得嗷嗷的慘叫,張少爺人都給看傻了。
蘇言氣勢如虹,一拳拳打在荒獸的腦門上,它身體的能量都開始崩潰,被蘇言越打越小,越錘越縮,最後它身體上的黑色能量全然崩開,他被徹底的打回了原形。
看到蘇言手下的荒獸被錘成了人類,看到黑色能量體被錘成了一個赤身裸體的大叔,張少爺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形容他內心的震驚。
被蘇言震開的其他荒獸看到這番場景,它們嗚咽著,喊叫著,可腳下都忍不住向後退去。
它們雖然沒有意識,隻是靠著本能進攻,但它們也知道怕啊,誰見過這陣勢,明明已經化成了荒獸,硬是被眼前這個小子給錘回了本體,那閃光的拳頭,那一股股能量的迸發,它們本能的害怕呀。
荒獸們不斷的嗚咽著退後,它們不敢再近蘇言兩人的身,就他這陣勢沒有人敢去觸他的眉頭。
蘇言背脊挺得筆直,看到荒獸漸漸退去,看到它們沒入了迷霧之中,蘇言壓著聲音衝張少爺喊了一聲。
“快...快來扶我一下!”
張少爺還在後麵拍手稱快,忍不住想給蘇言點讚,沒想到他聲音一出,身子就向後倒去。
他眼疾手快,趕緊奔了上去,將蘇言攙扶住,才感覺到他一身軟得跟泥似的,沒有半點力氣。
蘇言也是大意了,他沒有想到將祝福之力灌入雙拳,是那樣的爽,對荒獸的打擊是那樣的大,也沒有想到他自己的身體根本扛不住,別人都是將祝福之力灌到武器裏麵,他灌入身體裏,哪裏能頂得住那佛法的力量,哪裏能頂得住眾生祝福的力量?
好在他按著一個錘,將荒獸的膽子給錘慫了,否則他一倒下,隻能成為荒獸嘴裏的晚餐。
張少爺心裏也覺得想得通了,要是蘇言雙拳真能將所有的荒獸錘爆,那前線的戰鬥就成了一個笑話。
不過就以他們的實力來說,能將一個變異成荒獸的人類給錘打回去,已經很牛了。
張少爺朝著蘇言嘴裏喂著恢複的藥,他看向迷霧的深處,心裏想著一些其他的東西。
他們來到學校,這裏的人被控製自然應該是出自院長的手,而他們化成荒獸...這不免讓張少爺多想,那棟舊樓裏到底在發生著什麼?
那個藏了幾十年不出學校的院長,他到底是人還是獸?
在蘇言發揮祝福之棒威能的時候,迷霧深處舊樓裏,卻發生了其他的事情。
當老院長講出孫大海身份實情之後,荒獸之王變得有些瘋魔,他身體外的力量不斷的湧動,那黑色的物質鋪滿了整個房間,孫大海想要退已經卻完全退不出去。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將我的力量抽出來,你怎麼可能是人類!我明明能感覺到你身體裏有我的氣息!”
他的聲音有些瘋狂,他不能相信老院長說的話,他和他鬥了這麼多年,他就是為了掙脫束縛,讓荒獸的力量回到自己的身體裏,可如今老院長卻說他的肉身早已經崩壞,如今眼前這個人就是個普通的人類,他的力量都被抽了出來灌到他的身體裏。
他怎麼能相信,怎麼可能接受?
這幾十年他被老頭鎮壓著,他被這所舊樓封鎖著,他被學校地下的天然靈脈鎮壓著,他掙紮了幾十年,最後出來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他完全接受不了。
當十三剛來到學院之城的時候,荒獸力量就已經覺醒過來,他抵抗了幾十年,終於醒了過來,不過那時候他的力量還很弱,他隻能用荒獸的力量影響老院長的意識,讓他做出一些錯誤的判定,比如老院長將大糧倉的東西收起來,讓城裏的人和執法者發生矛盾,讓劉鳴星出麵引仇恨,然後控製那些愚民,讓他們和執法者廝殺。
恰巧,那時候他抓了一個異獸的少年,他手裏擁有一麵黑旗。
黑旗擁有攝人心魄的力量,攝魂的力量和荒獸的力量十分契合,趁著愚民和執法者廝殺的紅眼,他搖起了黑旗,集體攝魂的事就這樣發生了。
但那時候的他還沒有完全操控老頭的身體,隻能影響他的行為,將他心裏的惡給引出來。
他被人類困了這麼多年,他不知道前線自己的兒孫們怎樣,不知道這些年沒有王的荒獸變成了什麼樣子,他醒過來,他就要報複,將這些年的壓製全給報複回去,他身在十二區,在人類的腹地之中,如果能將這裏的人全都控製,那他就可以組建一支自己的軍隊,他就能反向從人類腹地中殺出去,到時候召喚自己的兒孫們,便能將這些該死的人類包夾。
然而,攝魂的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麼順利,在腥紅的天空下,出現了讓他都無法理解的力量,那搖曳的鈴鐺不知道從何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他黑旗造出的空間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