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棍變得滾燙無比,棍身上變得通紅,棍子化成了岩漿,不斷的滴落著火紅的熔岩,一路上滋滋作響,將青石板路都燙出一道道傷痕。
老人的手死死的握住通紅的鐵棍,他的手是黑色,那顏色就像是荒獸們身上的力量,但不同是那黑暗的顏色很純粹,沒有雜質,更沒有荒獸的邪惡。
黑手握著燒紅的鐵棍,麵對朝著他撲來的萬千荒獸,他眼裏燃起了怒火。
他想起了在前線時候戰鬥的熱血,他回憶起老隊長站在他身前的勇猛,他想起那些一個個被荒獸碾壓成為屍體,最後被吞噬的同伴,他的憤怒燃燒著他的血液,他化成火。
青色的烈焰,手裏淌著熔岩的棍棒,他仿佛化成了一具戰神,他比荒獸更加的恐怖。
十幾隻荒獸朝著他撲襲而來,這些荒獸是執法者變異而成,在荒獸之王的力量與靈脈力量加持之下,它們已經不同於尋常的荒獸,它們的身體擁有了異能,擁有了更為強大的能力。
它們身體帶著閃光,它們擁有了瞬移,它們擁有了分身,它們擁有了冰霜的力量,它們遠超前線的荒獸。
老人身上火熱,怒火衝天,可他的眼神卻是異常的冷靜,看著眼前荒獸的變異,他心裏無驚無喜。
荒獸之王擁有異能,他改造荒獸是必然的趨勢,這些殺不死的荒獸,隻會更強,隻會更恐怖。
天上是撲來的荒獸,異能在它們的手裏遠比在人類的手裏精彩,學校門口就像是神仙打架,各種異能不要命的釋放著,壓抑的氣氛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緊張,江流影屏住氣息,不敢相信眼前見到的一切。
荒獸在前線進攻了多年,它們非常強大,但從未聽聞過它們還能使用異能,見到眼前滅世般的場景,她忍不住心顫。
青炎橫掃過天際,棍上的熔漿揮灑出去,就像是潑墨一般灑在了荒獸群之中。
那些麵目猙獰,帶著雷光閃電各種異能的荒獸停止住,在那一瞬間,它們被定在了天空之中,嘶吼不再,叫聲不聞,它們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天地間忽然安靜了下來,在那一兩秒鍾,整個學院之城仿佛靜止了。
熔岩灑在它們的身上,肉眼可見到荒獸們的身體開始潰爛,從那些熔漿觸碰到的地方,那種高溫對它們也是致命的毒,一觸碰就會侵蝕它們的身體。
荒獸們在天空中定格,就像是一副畫卷,而灑在它們身上的熔漿就像是畫卷上點燃的火苗。
燃燒,燃燒,燃燒!
漫天掀起了火焰,學校門口的上空成了一片火海,老人一棍子就掃出一片火海,撲襲的荒獸們被點燃,它們的聲音不再可怕,變成了慘叫,一種人類無法理解的慘叫聲,刺耳又怪異。
熊熊火焰,突如其來,荒獸們被炙烤,被灼燒,它們陷入了無盡的火海之中。
老人一棍就掃出這樣的氣勢,身後的人們都驚了,他們漸漸忘記身上的疼痛,忘記了城裏的混亂,看到滿天的火焰,他們不僅想起了多年前祭祀上的那一把火焰。
那照亮整個學院之城夜空的火焰,不少人依稀還記得那火焰之中,應該還有些別的東西。
凶猛的火焰能讓荒獸痛苦,但並不能讓它們絕跡,在短短的幾秒鍾裏,形勢發生變化,荒獸們的慘叫聲漸漸消散,它們立身在火焰中,不動如山,似乎那些火焰對它們已經無法造成傷害。
不光如此,它們身上的黑色能量向著火焰襲取,不斷的扭矩拉扯之中,火焰被它們吸入了身體之中,整個火海都被吞噬掉,荒獸們的嘶吼聲再次出現。
荒獸的力量本來就強大,作為荒獸它們極難被消滅,在荒原上生存的它們水火不侵,身體猛的一塌糊塗。
荒獸剛剛氣焰被壓下去,然而不過幾秒鍾,它們重新恢複了生機。
學校門口避難的人們身在十二區,人類的腹地,但他們知曉荒獸,聽過荒獸,但真正見卻是頭一次。
荒獸與異族變異不同,它們是更強的族群,是外敵,是侵略者,見到它們力量強大,連守門老人強大的火焰對它們都無法造成傷害,他們終於明白前線為什麼會戰鬥這麼多年,為什麼人們談荒獸鬥湖色變。
老人手裏的鐵棍沒有揮舞起來,這些年他沉溺在修煉裏,自己的異能早就提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檔次,加上高層供給的資源,他這一棍子,憋了幾十年。
怎麼可能如此簡單被荒獸們吞噬掉?
他在荒原上戰鬥過,更是見識過荒獸之王的可怕,自然對荒獸這樣的力量有所防備。
在荒獸們不斷嘶吼的想要再次撲來的過程中,老人並沒有動,他冷冷的看著麵前齜牙咧嘴的荒獸們,心裏感到無盡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