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體內異能漸漸被吞噬,他的心裏悵然若失。
學校門口的人們都非常的安靜,在荒獸被老人一棍震退,肅清之後他們的情緒沒有高漲,反而是降到了冰點。
因為荒獸依然存在,它們虎視眈眈的看著門前的人們,它們就在不遠處,不過二十來米的距離。
本來守護在學校門口的那些個壯漢們死的死傷的傷,本來人數就不多的他們現在更是顯得人丁凋零。
人們時不時的看向回到學校門口靜坐的老人,心裏想著他怎麼不出手將剩下的荒獸都滅掉。
江流影護著秀兒和大壯在人群中,她也非常的沉默,學院之城的亂早已經超出她們的想象,自她知道了學校裏荒獸更多之後她就在擔心蘇言和張少爺的安慰。
他們遲遲不出來,時間每過一秒,她的心裏就會更沉一分。
秀兒看著江流影沉默不言,忍不住輕聲的問道。
“江姐姐,少爺他們沒事吧?”
江流影看著秀兒,看著她的斷臂,看著她臉色蒼白的一臉關切,她擠出一絲笑容。
“不用擔心,他們命大,一定沒事的。”
看著江流影的樣子,秀兒心裏也清楚,也明白,她輕撫江流影的後背,自言自語的說道。
“沒事的,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聽到秀兒的話,江流影的心裏五味雜糅,她們兩個女孩都明白現在的局勢混亂,蘇言和張少爺到底能不能平安回來,她們心裏都沒譜。
就在她們靜靜等待的時候,學校門口傳來了守門人的聲音。
“那個女娃娃,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江流影尋著聲音抬頭,看到守門的老人盯著她,似乎在招呼她過去。
她有些遲疑的看了看周圍,老人則是催促道。
“就是你,趕緊過來!”
秀兒看了看江流影,不知道那強大的老人招呼她過去是幹什麼,江流影也不知道。
她對守門人並沒有什麼好感,即使他一棍子掃蕩了學校門口的荒獸,她仍然沒有什麼好感,因為他明知道學校裏很危險,但他還是放蘇言兩人進去,他是什麼心思江流影不知道,但一定沒有什麼好意。
但老人招呼她,她遲疑片刻,還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秀兒說了幾句便朝著老人走去。
老人看著她的目光很奇怪,讓她感覺到有些不適,那種眼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後輩,一個多年未見的後輩。
江流影來到老人的身旁,她看著他手臂上漸漸陷入黑暗的能量,她的眼神有些怪異。
她知道這是被荒獸力量侵蝕的後果,她也明白這是荒獸力量將要侵蝕他身體的征兆。
老人的實力很強,甚至是她見過的最強戰力,比起住在前麵時區的那個老人還要強大,江流影不太明白的地方有很多。
比如,她知道荒獸是極難消滅掉的,它們之所以能在前線和人類鬥了百年,並且人類的領土不斷被侵占,全是因為它們本身就具有不可磨滅的屬性,它們就像是頑蟲,死而複生,生而不絕。
守門的老人能一棍子將荒獸殺滅,這樣的力量要是放到前線去,那將是改變人類曆史的能力。
可現在江流影來到他的身旁,看到他手臂被荒獸力量侵蝕,看到他有氣無力,看到他手中的鐵棍不斷在灼燒他的身體,江流影怎麼也不懂這到底是為什麼。
老人看到江流影來到他身旁,也不管手裏鐵棍灼燒的滋滋作響,用手拍了拍身旁的長條凳。
“坐下說吧,我有些事情要交代給你。”
江流影皺了皺眉,感覺到一絲不太好的氣味,但她並未說什麼,安靜的坐在了老人的身旁。
老人捏了捏鐵棍,滾燙的鐵棍似乎與他杠上,非常不喜歡他手裏的黑色能量,不斷的灼燒著,好像隻要它燒得夠久,那些黑色的荒獸力量就能被它所剔除。
可鐵棍畢竟不是神器,它更沒有意識,它並不知道荒獸的力量已經融合到老人的身體裏,融合到他的血液中,融入他的血脈,無法分離。
它熱烈的灼燒一分,老人體內的力量就會虛弱一分。
老人不再管鐵棍的行為,也不顧它給自己帶來的痛苦,他看了看身旁的少女。
麵對老人的目光,江流影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習慣性的低下頭,隻是眉宇間露出一絲不喜,她實在對這個老人沒有什麼好感。
“是舒老頭派你來的吧!”
老人的聲音雲淡風輕,如果不仔細聽甚至難以察覺。
可這短短的一句在江流影的耳朵裏卻是驚濤駭浪,如同天雷滾滾。
她側過身子,眼神凜冽的盯著老人,懷裏抹了毒的匕首已經露出半截寒光。
眼前老人的異能比她強大許多,可江流影沒有半點的畏懼,因為她知道,這把匕首上的毒隻要輕輕觸碰肌膚,即使是異能強者,也能在幾秒鍾內化成一灘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