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少爺他已站了許久,不是把腦袋瓜子給摔壞了吧?”
一丫鬟扮的少女,有些急切地看著站在閣樓圍欄邊的青年。這青年穿著一身白色睡衣,長發披肩,身材修長,時正對著天發呆。
若是在平府邸,一丫鬟敢說自家少爺摔壞了腦瓜子,免不得會吃一頓板子,可丫鬟是小跟著自家少爺。自家少爺極少對人有好臉色看,可卻偏偏慣著自己的貼身丫鬟,少女也沒大沒小慣了。
而時丫鬟喚作李叔的中年,有些皺眉地看著大病初愈的青年。他是府中的李事,尋府中的大小事務都於他點。少爺平時便是京城中極為跋扈的二祖,性格也十分跳脫,可像如這般靜的,卻是這二十幾年來從未見過的。
久經江湖的李事一時間也摸不準自家這個少爺竟發生了麼事,難不成的跳護城河把腦子摔壞了?
李事瞅了一眼青年,著又看了少女,搖頭:“差人去請的大夫應該也快到了,許是少爺他有麼心事。”
他可不敢言不諱說自家少爺把腦瓜子摔壞這種大不敬的話來,要這青年可是當朝方左相的獨苗,連一些小王爺郡主都得讓他三分,也就貼身丫鬟小殷能如沒大沒小。
李事量片刻,要是大夫看了少爺還是這個樣子,那就得讓老爺請宮裏的禦醫看看了。
時憑欄望天的青年,可沒有多在身後兩仆從的話語,時的他正在進行人生三問:我是誰,我在哪以著竟是為了麼?
也是後一問,或竟是為了麼?沒經曆過生死的人難答出這個問,而青年剛剛就經曆過。
他望著閣樓下一片湖,湖的周圍延綿著假山樹木,比之現的杭州湖也是不遑多讓。
“如大的手筆,還是這院中的一角,這家人,還是有錢。”青年苦笑一聲,低頭揉了揉眼睛,盯著這天許久,眼睛有些發酸。
至於“我是誰,我在哪,著竟是為了麼”這人生三問,也拋到一邊了。
了也是白,總之現在自己還著。不過青年定他那時候實已經死了,身為現縱橫家張家的嫡傳,另外一家縱橫家蘇家給合計暗算,結醒來卻發現自己還著,不過外貌全是另外一個人的外貌。
早已經見過大風大浪的他,醒來之後雖然內心波動不小,表麵上卻表現得非從容。
縱橫家,這個早在春秋戰國以後便消失的職業,其實一躍在華國,不過由台前轉向幕後。
華國的縱橫家族以蘇家張家為首,稱為蘇張,幾千年來一不對付。青年作為張家嫡傳張,少主短短幾年,便讓方蘇家旗下司連破產,損失超過億。
至於自己怎麼死的,又怎麼成另外一人的,張自己也不楚。
罷了罷了!
張緩緩轉身,看著身後一男一女兩仆從,笑:“若我猜得不錯,你是我貼身丫鬟,至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