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小殷軟軟糯糯地撒嬌道：“少爺，好了嗎？小殷好餓。”
“急麼急，有句話這麼說來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況不是剛剛用過晚膳了嗎？那個仁力，把那碟香菜遞給我一下。”
仁力有條不紊地把香菜拿給方寧，此時三人圍在一個臨時砌起來的燒烤爐前，旁邊著一張小桌子，擺滿各種肉串跟蔬菜。
方寧把香菜倒進一個裝有醬香的碗裏，用筷子攪拌了幾下，然後慢慢地淋在幾串快烤熟的雞翅上，隻見雞翅一瞬間“茲”一聲冒起煙，香菜則牢牢地貼在雞翅上，聞著不斷冒出來的香味。
隻見此時一隻鬼鬼祟祟的小手，偷偷摸摸的伸到一串雞翅前，方寧“啪”一下，“少爺！我餓！”
方寧搖搖頭，這是他來到這個的第一頓燒烤，之前詢問過小殷發現這個沒有燒烤這玩意，有的也是來自域的烤羊肉，但是法簡單粗糙，方寧倒是吃過一，覺得味道一。而比起吃燒烤，他其實喜歡燒烤本身，遺憾的是這個沒有孜然辣椒麵，沒能享到那種撒孜然辣椒麵的樂趣。
“來，拿著，吃死你這個餓死鬼。”方寧笑罵一聲，小殷嘻嘻過去，呼呼吹了幾口氣後吃起來。
“你倒是不嫌燙。”方寧搖搖頭，著他把另一雞翅拿給仁力。
“仁力謝過少爺。”仁力過雞翅，倒是不像小殷那樣猴急，靜靜地等著熱氣消散，他本就是個嚴肅不苟言笑之人，事也認，但不像一些文人那扭扭捏捏，口是心非，方寧也樂得跟這人呆在一塊。
方寧沒急著吃，剛用過晚膳的他並不餓，雖然方程亦已經在府上，不過按照方寧的推測，方程亦與之前的方寧關係也並不是太好，所以也沒有一用晚膳的，晚飯倒是和小殷一起吃了。
看著嘴角沾著的小殷，方寧覺有些好笑，這位貼身丫鬟平時也是沒大沒小慣了，雖然在府上的下人也就李管事能說的動，但方寧發現其他下人對小殷的態度跟對待李管事的全兩樣。對李管事，下人們隻有敬畏，隻有怕，對小殷，則多的是看作是一個小妹妹，當然這個也跟性格有關。
“少爺，小殷還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烤雞翅呢。”小殷偏著腦袋道。
方寧則遞給一條手巾，笑罵道：“好吃是一事，倒是你這小丫頭，能不能注意一些形象，若是出了門，莫說是少爺我的貼身丫鬟，免得讓少爺丟人。”
小殷嘟著嘴道：“他們道又能如何，若是敢非議少爺，小殷就讓人把那些多舌的人吊起來示眾。”
“不三十大板吊起來嗎？”
“嗯嗯，”小殷用力地點點頭，道：“三十大板，吊起來，曬一天一夜，看他們還敢不敢多舌。”
方寧有些無奈，這股子潑辣勁許是他之前帶壞的。
“那不就成了人幹嗎？”方寧趣道。
“少爺，雞翅好吃，就是有些幹。”一旁原本一直不吭聲的仁力，冷不丁地說道。
方寧與小殷楞了一下，著小殷噗呲一聲，仰天大笑，方寧哈哈笑道：“有些幹是吧，拿酒來！”
仁力“啪”一下開一罐酒，給方寧倒滿一碗，又給自己倒了一碗，他本是行伍出身，行事爽快，若不是早早娶妻生子，想為他們仁家留個後，也不會來到這左相府當護衛，比起熙熙攘攘的大孤城，他喜歡一望無垠的荒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