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床上的嬰兒一醒著，眼前的一幕似乎未對他產生何影響，未見一絲驚恐哭鬧，是輕輕的蹬腿、擺手，發出輕微的呼吸聲。
說這女子，本是貴族家的千金，由於朝廷勢衰，叛軍賊匪四起，在匪軍破城之後抄家，男丁悉數吊死在城頭，家中女眷散落在軍中淪為奴隸，用來泄欲和從洗衣飯等，如牲口般虐待。胡子男是匪軍嘍囉，見豔，便經去玩弄，久之對其他玩弄的匪軍心生嫉妒。一天，胡子男喝了不少酒，精蟲上腦又去找女人發泄。到時，見兩個匪軍嘍囉在蹂躪女子，於是妒火中燒刀砍了拿兩個人，軍中待下去遲早會因敗露而殺頭，便暈女子，將女子藏於麻袋之中，偷偷的從軍營逃將出來了。
話說二人逃出軍營後怕抓營地折磨死，於是村莊不敢進，大不敢走，一頭就紮進了這深山老林裏。胡子男在成為匪軍之前是一個普普的農民，在早時就土匪拉入夥了匪寇。多年在匪軍裏，在毒和折磨和不斷洗腦下，逐漸變得暴虐與麻木不仁。有眼前的憎恨需要發泄，絲毫沒有對未來的憧憬，未來有突如其來的死亡，像他些嘍囉夥伴一樣，不哪裏飛來一支箭就一嗚呼了。
女人抱起了孩子，已經多年沒有見到嬰兒了，在與一同難的女子裏，凡是懷孕了的，幾乎無一外的處死了“軍糧”，眼前的這個男嬰，像是一塊體晶瑩剔透的暖玉，抱抱他。
女人的動作變得迅起來，出門望了望四周，確定胡子男暫時不會來，便快轉身到草棚內，撥開了已經僵硬的老罐子，輕輕的抱起了男嬰，轉身坐在茅草床上。男嬰的體溫，像甘甜透的溫泉水，順著的雙臂，淌到了的心窩。在這一刻，一體會到了是一個人，是一個鮮的，有感的人，如同一風幹的皮囊在溫水的浸泡下又還了來的樣子。
“一定要好好的著！”把臉貼到嬰兒的臉上，說出了自叛軍擄走之後的一句話。
女人下孩子，弄來水，將孩子小心翼翼的擦洗幹淨，將嬰兒的包洗幹淨，然後用火烤幹後小心翼翼的把嬰兒包好。繈褓中的孩子現在一身爽，居然輕輕了笑了一聲。這一笑，讓女人要挽救孩子的決心又篤定了幾分。這時，注到了封本壓在老罐子屍體下的封信。信，已鮮血浸透，血已幹涸凝固，將絲質的書信變成了一張深褐色的“幹皮”。信雖鮮血徹底浸徹，上麵的字跡卻仍晰可辨。女人又在旁邊找到了玉牌和信封，上書：
“山河吾......”
這是一個沒有寫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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