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真的要去嗎?”
顧城深的女人已經挺著孕肚闖到喬家來示威了,她還要自降身份去顧家苦苦哀求顧城深娶她嗎?那她在顧城深麵前,還有什麼尊嚴可言?
“念念,家裏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再說了你跟顧城深的事滿城皆知,你如果不嫁給顧城深,家裏要怎麼辦,你要怎麼辦?媽媽知道你委屈,但除了委曲求全,再沒有別的辦法了!”喬夫人流下了兩行滄桑的眼淚。
看見母親的眼淚,喬念再也矯情不起來,她收好所有的尊嚴,讓司機載著她,去了顧家。
顧城深不在,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裏了,她隻好找了顧伯伯,在顧家人裏麵,唯一支持顧城深娶她的人。
顧繼紅很驚訝,“喬念,你怎麼過來了?”
“我過來找顧城深,我想問問他,明天他是否會來接我,他會參加婚禮嗎?”喬念的指甲已經陷入了肉裏,用疼痛逼迫自己將全部的話說完。
顧繼紅以為是喬念嫁人心切,便笑道:“你不用擔心,明天他一定會去的,他自己的婚禮,他不參加,誰參加啊?我們顧家可出不起這麼大的亂子!”
喬念將顧伯伯的原話帶給了母親,母親卻非要她聯係上顧城深,親耳聽到顧城深的承諾才肯放心。
當她一遍一遍撥打顧城深的電話時,已經將自己的自尊徹底踩在了腳下。
一整夜都沒有人接電話,直到天蒙蒙亮,傭人們喚她起床,說化妝師到了。
她一夜未眠,母親也不好過吧?
麵對母親的詢問,她隻能咬著牙撒謊,說顧城深會來。
可顧城深真的會來嗎?
她本就身材姣好臉蛋精致,是名媛圈有名的大美人,化好妝穿上嫁衣的她,讓化妝師都驚訝了,一屋子的人都在誇她漂亮,誇顧城深豔福不淺,大家都選擇性地忘記昨天白霜霜對她的羞辱。
她看著鏡子中毫無生氣的自己,落寞得如同一尊雕刻完美的石像,她聽見樓下熱鬧的車隊到了,手指緊緊蜷縮在了一起,手心不斷地冒著細汗,顧城深他來了嗎?
當聽到門口母親與顧城深的交談聲時,她重重舒了口氣,心卻密密麻麻地疼了起來,顧城深已經有了別的女人,那個女人懷上了他的孩子,她卻仍舊不得不盼著他能來娶她,她已經卑微到了塵土裏,還有什麼資格傷心?
她強裝冷靜,像所有人一樣假扮失憶,忘卻昨天在這間房間裏,她所看到的曖昧照和她所聽到的羞辱,將自己的手交到了顧城深的手中。
兩手相觸的那一刻,她周身都打了個寒戰,胃裏翻滾的不適再次出現,她閉上眼睛,不去看不去聽,像個木偶一樣,跟隨著顧城深下樓上車。
“喬念,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加長版的林肯婚車內,顧城深冷鷙的言語,與浪漫喜慶的氛圍極其不符,突兀得很是紮心。
她掀了掀睫毛,透過輕薄的頭紗,今天第一次看向顧城深。
他有著最為深邃卻璀璨的眼眸,完美的臉部輪廓每一個細節都在膜拜他的俊逸,他隻是往那兒一坐,輕啟薄唇吐出幾個字,卻已自有他的氣場與風度,足以讓天下女子為之瘋狂。
喬念也在瘋狂之列,隻是她比起別人,多了一份家庭的囑托。
她不敢瘋狂,她必須冷靜,冷靜到麵對此情此景,她也要從容應對,她的腦海中隻有一句話,就算是死,她也要嫁進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