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許清如冷哼一聲,“還不是因為penny是盛淺予的人,給個教訓就讓人走了,你呢?你平白無故地被冤枉,還把你困在公司,我看他就是想對你下狠手。”

“……清如,他是你大老板。”這要是再被道北霆聽到一回,許清如的工作該保不住了。

“你這是在幫道北霆說話?”

“我……”沒有。

“你幫他說話的同時,知不知道他下午的時候就被盛淺予叫了回去,因為他們的乖兒子和人打架了,他趕回去處理家事。遲歡,雖然這麼說很殘酷,但是你要看清楚現實,道北霆背叛你了,五年前就背叛你了,現在他和別人有兒子。就算他對你好,你也不要鬼迷了心竅。”

許清如的話猶如鎮定劑一樣注射進遲歡的身體裏麵,將她從不理智的邊緣拉了回來。

“遲歡,有人通知我說,遲坤在碼頭那邊出現,臨時工,幫忙做點零活。”傅行止忽然間開口,不知道將剛才的話聽了多少去。

“我哥在碼頭?”遲歡立刻從道北霆這個人當中跳出來!

“他為什麼做臨時工都不願意見我?”

“可能是不想連累你。”坐過牢的人,都會有一種自卑感。傅行止接觸過那一類人,他能明白。

“但他是我哥哥!”

“沒事的遲歡,等找到你哥,我們好好和他說說,他會想清楚的。”許清如拍了拍遲歡的肩膀,安撫道。

遲歡坐不住了。

“行止,你告訴我碼頭的地址,我自己去就行了!”遲歡不想再和傅行止有任何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碼頭很亂,你們兩個女孩子過去很危險。”傅行止顯然沒有答應遲歡的打算。

“是啊,而且碼頭那邊是傅家的,有他帶我們過去,找你哥也方便一些。”許清如建議道。

他們似乎都沒有明白遲歡心中的顧慮,又或者明白,裝作不明白?

“行止,你和道錦瑟有婚約。”

遲歡的話一出,車內就陷入一種沉默當中,隻有音響裏傳出音樂,卻讓車內的氣氛更加詭異。

傅行止從後視鏡當中看了眼後排的遲歡,因為車內燈光不足,也沒有看得太仔細,他低笑一聲,“所以呢?我和錦瑟有婚約就不能幫你找你哥了?難不成我和錦瑟有婚約,就應該和所有異性劃清界限,才算是忠於婚約忠於她?”

車內隻有傅行止的聲音,遲歡似乎能看到傅行止臉上不以為意的表情。

遲歡一直都知道傅行止很夠義氣,但遲歡不知道的是,傅行止對她的義氣之中是否還摻雜著別的感情。

如果有,那麼她就應該聽道北霆和道錦瑟的話,離傅行止遠一些。

“你別忘了,我好歹也是你孩子的爹。”傅行止似笑非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