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應該有他的道理吧。走,先去看看。”
我跟在陸炯後麵進去,末利一見我就說:“上班時間到了,怎麼還不去你該去的地方?”
我衝陸炯吐了吐舌頭,悄悄提醒他一定要說我去廣州的事,就推門退了出來。唉!如果去不了,估計周彤都要不認我這個朋友了。
培訓快接近尾聲,這周結束就可以開始工作了,想想這麼久以來經曆的這些,真像做了場夢一樣。除了在美國學的經濟類課程,不知道其他的學了有什麼用。
“常盛蓉,你真行啊,這培訓還沒結束,末總就派你跟他一起去廣州。”壯壯的竇晴伸手拍了一下常盛蓉。
常盛蓉不搭話,用眼睛瞟了我一眼。看我幹嘛?你們去哪兒跟我有什麼關係。唉,不對啊,末利不讓我去廣州,難道是因為他自己要去?可是他去不去,跟我沒有衝突啊,真是的。
“這就奇怪了,放著總裁夫人不帶,帶她去。”旁邊的張婕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可不是為我叫屈,她既不買我的帳,也不買常盛蓉的帳。
“對啊,總裁怎麼不帶你去呢?”竇晴真是少根筋,聽不出來張婕故意這麼說。
“哦,我身體不好,跟廣州八字不合吧。”我隨口回她。
“還有這種情況啊,那是不能去了。”唉,這個轉不過彎來的竇晴。我從鋼管上滑下來,用毛巾擦了擦汗,轉身對舒水蘭說:“去洗把臉嗎?”
舒水蘭跟我進了衛生間,我拉過她:“哎,什麼情況?你知道末總他們幹嘛去廣州嗎?”
“據我所知,就是一般的出差,談業務,無甚特別。”
“那為什麼要帶常盛蓉去?”
“這個,得問你啊,總裁夫人不帶帶別人……”她突然學著別人調侃我,我輕輕擠了她一把,學壞倒是挺快。
舒水蘭笑起來:“反正是下個月4號去,還有一個多星期,說不定改主意了呢。”
什麼?下個月4號?我暗自笑了,跟我要去的時間一樣,說不定……
晚上,末利帶我和連朋去了商場頂樓的茶餐廳,本來都是我最愛吃的地道香港美食,可我心裏盤算著偷偷去廣州的事,竟然沒什麼胃口。
“怎麼不吃?”末利夾給我一個蝦餃皇,我夾起來送到嘴邊又放下了。
末利皺眉:“還在想去廣州的事?”
“可以去嗎?”聽他問我忙抬起頭看他。
“你就為了這個事,不準備好好吃飯是嗎?”末利很生氣,見我低頭不理他,他站起來,“不吃就回去。”
回去就回去,反正到時候你不在也管不了我,我也能去。
回到末利房間,我賭氣坐在沙發上不說話。不多久就有專賣店的人送來了衣服:“末總,這是您選的衣服。”
末利接過衣服,走到我的身邊,一改剛才的口氣,蹲下身來,握著我的手:“好了,要去廣州下次再去,我給你買了新衣服,看看喜不喜歡。”
“不喜歡。”
“這是你以前買得最多的牌子,看都不看就說不喜歡?”末利不高興。
“姐姐說過,女人買衣服,並不都是因為她需要它,也可能是因為她心情不好。”連朋在一旁插嘴。
“那是因為你給了錢,它又正好最貴。”我心裏不痛快,故意這麼說,反正他的頭發沒有變化就代表他還沒有生氣到發怒,我不怕他。
“姐姐說過,女人不停地大把大把花男人的錢,是因為她從這個男人身上得不到別的她想要的。”連朋又插嘴。
“好,你喜歡錢,那你告訴我,要多少才肯答應不再提去廣州的事?五萬?十萬?”末利這話一出,我愣了。想起以前,還有現在,他從來都是這麼看我的嗎?
“啊哦,姐姐還說過,”連朋見情形不對,聲音越來越小,“最拙劣最沒有技術含量的泡妞手段就是問她‘要多少’……”
“你,你除了用契約捆著我、用錢收買我還會什麼?本來你不允許的事我也做不了,可這次是你反悔的!我算是明白了,你單獨帶常盛蓉去廣州,偏偏不許我去,還這麼舍得花錢,喔,是怕我壞了你們的好事嗎?”說完我站起來,向外跑去。
在我回身拿包的時候,就聽連朋喃喃自語:“姐姐還說,女人的很多事跟錢沒關係,卻跟另一個女人有關……”
“你閉嘴!”末利製止連朋,也不攔我,氣哼哼地把衣服摔在沙發上。
我沒有乘電梯,從樓梯一口氣跑到大樓外,在樓下廣場的台階上我腿也軟了,頭也暈了,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淚不爭氣地流出來。
我抬起頭,望著頭頂見不到星星的天空,心裏黯淡無比。正不知要何去何從時,一個影子閃過,我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