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末利昨晚那樣說,他早知道司機說的藥廠的事,早知道邱勝他們要對付我。
“也不一定妘姬就與此無關,倘若那司機就是妘姬派來的,那邱勝跟妘姬勾搭基本上就是事實,這樣一切就都明白了。妘姬借人力殺死你,自己不用觸犯天條落入萬劫不複的下場,也不用大費周折偷囚杖、盜祭旗,就可以借你成人又破壞末利度鬼,這是最快最好的辦法。隻不過有末利在,要殺你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如果再有司機這樣的事,豈不是防不勝防?”
“是啊,所以,現在待在我們身邊的都是末利和我的人,沒有再雇傭其他的人,連司機都是明叔親自來當。”
“嗯……明叔是那個,對吧。”其實我第一次見到明叔就猜到了。
“嗬嗬,對,資深水鬼。”陸炯笑笑,“所以,你不用太擔心,末利也是怕你心裏害怕才不告訴你。話說回來,要是真的妘姬是邱勝背後那個人,倒還好,至少我們對她是了解的,就怕……另有其人。”
“你是說……教主?”想起他那副瘦骨嶙峋的身架,金魚眼,羅馬鼻,還有他手下扇我耳光時的凶狠,我閉上了眼。
妘姬不敢親自動手殺我,但是這個教主卻心狠手辣,我不知道他和妘姬之間是什麼勾當,但他們若蛇鼠一窩,勾搭成奸,做出來的也不會是什麼好事。
“那教主跟妘姬到底有什麼利益關係呢?我隻聽妘姬跟妙青說過,他可以幫她找到竊取祭旗的辦法,然後對我作法換身。現在妘姬不要祭旗隻要教主找人取我的命了,那教主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隻怕教主更想要祭旗,畢竟殺人是重罪,不到不得已,沒有必要那麼做。而有了祭旗就可以有更多的信徒,對一個教主來說,擁有越多虔誠的信徒才越有那種滿足感,這種權利比金錢更有吸引力。就像對一個政客來說,一個可以發號施令、指點江山的政治舞台比單純給他萬貫家財、金山銀山更具有吸引力,畢竟,有些東西金錢買不來。比如,信徒的虔誠。”
“祭旗有這麼大的力量?”
“沒錯,金錢可以收買教徒,祭旗卻可以讓他們無比虔誠。這是一種更可怕的力量。許多邪教的信徒並不是為了錢而追隨,唯有那種虔誠可以讓他們隨時願意付出一切。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想,究竟這個教主是不是這個目的,跟妘姬勾搭有什麼好處,我們幾乎一無所知。”
“這樣說來,我越來越覺得教主就是背後的那個人。”
“嗯,可能性非常大,隻是我們還沒有跟他正麵交過手。末利現在去了趙西風那裏,希望趙西風盡快拿到配方,雙發達成合作,就能把他逼出來。”
末利什麼都不告訴我,看似在談生意,卻麵臨著這麼多的問題。我有些擔心,妘姬不能做的事,他也一樣。
“放心,找到那八個人後就帶你回去,留在這裏終究更危險。”
即使陸炯這樣說,我還是很清楚,從妘姬明白我的價值那一刻起,我就已經處在危險之中了,無論在廣州還是南京。但是無論在哪裏,隻要末利在,我就安心。
可是,等了一天也不見末利回來,打他電話又關機了。我有些坐立不安,要出去看他。連朋和周彤買衣服去了,陸炯被邱勝約走,隻剩下我和常盛蓉還有明叔及兩三個守衛。
“我也很擔心,不如我陪你出去看看。”常盛蓉倒是很積極,也難怪,自從那天她為了末利那麼拚,我就知道她的心思絕對不是甘當一個下屬那麼簡單。
也難怪,哪個女人會不為末利這樣的男人動心呢?她又各方麵比我優秀,心裏當然對我簽了總裁夫人的合約耿耿於懷。唉,如果哪天她知道末利的真實情況,又會怎麼想?恐怕嚇都要嚇死了吧。
她要一起出來就一起吧,我無所謂。
我們倆一路無語,一直走到別墅外景觀帶的河邊。常盛蓉開了口:“我這個人不喜歡藏著掖著,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一樣。”
“不喜歡我,那你跟我出來做什麼?”
“我隻是想找個機會,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想得到的是不會輕易放手的。我為末總做了那麼多事,還差點……你卻賴在他懷裏無所事事。等你們三年期滿,我不相信他還會是你的。”
三年後的事我確實不知道,但是跟你也絕對沒有關係吧,我心裏想著,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媽媽為了培養我,省吃儉用,把我從小就送進最好的私立學校讀書,可是那些富人家的孩子,起點早就比我高了不知多少,他們會三四個樂器的時候,我連鋼琴都沒摸過。從小我就告訴我自己,那種上層人的生活,總有一天我也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