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你知道麼,薑錦並非我與神君的女兒……這麼多年,我都不曾有過一個自己的孩子……”秋翠錦鯉哭得好不傷心。
這……她突然這麼說,讓我們大家都吃驚不小。薑錦衝上來,跪在她母親麵前喊:“娘,你說什麼啊?”
“這話怎能胡說?神君的子女怎能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
“姐姐,你聽我說……”
就聽秋翠錦鯉邊哭邊述說了薑錦的來曆——
那是河神剛娶回秋翠的第一天,也就是水府的第十年,他正在宮外閑逛,不經意見到一位美貌女子。那女子口含珍珠,笑顏如花,引河神來到一處無人的藻泥地。
河神一下撲倒這蚌珠精,與她媾和。此後,他們日日在那藻泥地裏承魚水之歡。這蚌珠精本為勾.引河神以求上位,怎奈年齡尚幼,還未及成年。那河神本就暴.虐,沒幾日,那蚌珠精居然被河神虐死了,死時留下一顆珍珠。
本來,死個小小的蚌珠精在河神眼裏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是他們不知,那片藻泥地並不是普通的藻泥地,那是天地開裂分離之時天帝留下的一塊修補河穀的神石,那神石經過億萬年的演化變成一片藻泥地。那裏被視為是天帝留在河穀的聖地,由專管河穀的河穀神君看管。
河神在聖地做出如此齷齪之事,讓河穀神君知道後大為不悅,他撼動河穀土地,讓水府亂作一團,當時菡萏王妃還正在給連朋過生日呢。
河神的官階雖然比河穀神君要高,但是河穀撼動會讓水府根基不牢,一向自負的河神也覺得此事讓他丟盡了臉麵。他不想讓此事張揚出去,不得不急匆匆趕到河穀神君處,賠禮道歉,答應為聖地敬三千六百五十年的供奉。
本來河穀神君接受了河神的道歉也就罷了,偏偏河神離開時將蚌珠精死時化作的那顆珍珠遺落下來。
不巧的是,那珍珠被河穀神君的幼女誤食,在她腹中竟然孕育成胎。想必是河神與那蚌珠精媾.和已成的幼胚。那幼女不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是何原因,也不敢告知他人,直到那胎兒降生之時,河穀神君才知曉此事,然而一切都晚了。
胎兒降生後,河穀神君將她交給河神,掩蔽宮門,從此不複與河神往來,而且每年都會在這一天撼動河穀造成水府地震,以泄心頭的怒火。
河神無奈,知道怨仇已結,就將那嬰兒交給了秋翠錦鯉撫養,取名薑錦。
秋翠錦鯉為避人口舌,賦予薑錦錦鯉之身形,還給她挑了一副美豔的麵具,讓她在琉璃宮長大,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秋翠錦鯉說完,含淚看著菡萏王妃:“姐姐!”
“娘!”薑錦聽完自己的身世,也哭了起來。隻怕她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知是什麼滋味吧。成她的生母已死,生她的生母又從未見過,給她身體和相貌的又不能算是她的母親。
難怪我總覺得秋翠王妃並不是很待見她這位女兒。原來是自己的老公跟別的女人在泥地裏打滾生的娃。
“你先起來吧……”菡萏王妃到底是嬌柔女子,被她這麼一哭訴心內頓時軟了下來。
“姐姐,您也看到了,神君在與我成婚才十年就已經有了別的女人。可神君卻寵愛姐姐幾百年了。他之所以願意日日在我這裏待著,不過是因為我對神君的所作所為都能容忍,換作是姐姐這樣高潔的人,是萬萬受不了的。”
我想起薑錦給我戴上麵具讓末利找不到我之後,帶我去忘川水墮道前,拜見河神的情形。
那天,她帶著我走過許多道回廊,隻聽得前麵的一處大殿傳來鶯鶯燕燕的歌舞聲。放眼望去,殿外的一處水中雙層八角亭中,十幾位少女正在舞蹈。
走近一看,卻是個個袒.胸露.乳,遮羞露臀,隻著輕紗的舞女。我不敢看,低著頭跟著薑錦走進大殿。那時候並不知道她要對我做什麼。
才推門進大殿就被一個人撞了個滿懷,蹭我一手汗。我再看時卻是個赤.裸的女人。她嬉笑著跑著,撞到了我也渾然不覺,站穩了繼續跑。不光是她,那殿內有一群裸.女嬉笑著跑著,躲著什麼人,這場麵看得我眼熱心跳胸作嘔。
薑錦卻似乎見怪不怪了,她拉我跪下向河神請示出宮去閻王殿的腰牌,我才知道這是河神在放浪形骸,跟一群裸.女玩捉迷藏。
河神正在興頭上,聽了薑錦的請求,哼了一身,叫過一個侍女拿來腰牌就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