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說說看。”對我來說,我也沒有想到水神居然同意了。
“您是天上萬能的神,也是最遵循規法禮儀的,明法、任法、從法、信賞必罰,您也一定知道‘禮者,法之大分,類之綱紀也’,‘非禮,是無法也’禮是法的指導原則,也是法的統率的道理。”先把馬屁拍響。
“你到底要說什麼?”好,接著問就表示馬屁受領了,要適可而止。
“倘若您的屬下知法犯法,無視禮教是否該賞罰分明?”聽我這麼一問,他當然是要聽詳細的了。我把末利小時候跟我在河邊玩,如何遇到了違反天規再人間嬉弄蓮花仙子而扮作藕郎的河神的事一股腦兒地都抖了出來。
“竟然有這樣的事?”其實,這事可大可小,隻是這樣的事情如果連我這個小女子都知道的話,就不怕不被別人知道,再進一步說,即使是別人知道,想個辦法可能也就擺平了。隻是,如果被水神的死對頭龍王知道了,那可不是丟麵子這樣的事了,而是關係到自己在天帝麵前還如何讓人信服地當好這個掌管水係的天神了。
“我說的句句屬實,所以,我想請求您告知我末利的真身所在,讓他還陽。雖然他已經‘枉死’多年,但是,如果讓他能得以還陽,這事情也算了結了。否則,這事情敗露的一天就是您顏麵掃地的一天。”
“你且在這裏等著!”水神怒了。利益穩固的人,更看中自己的麵子。反正該有的都有了,別讓我丟了臉,讓人覺得我配不上這些擁有的東西。
他是去確認什麼了嗎?想確認倒也不難,光是閻王那裏的生死簿上沒有末利的名字就可以說明問題了。隻是,水神並不會親自找地界的閻王,他會跟蓮花仙子求證。掌管水係各神的水神,要問一個小小的水植仙子,輕而易舉。況且蓮花仙子算起來還是他的遠親。
我不知道他從蓮花仙子那裏證實了事情之後私自找了河神,還是蓮花仙子向河神報告了,總之,在我能下地走路的那一天,我看到了河神。
這算是正式地見到了他。跟那天我被薑錦匆匆帶去見他不太一樣。他很清醒,沒有喝得爛醉如泥地出現在我麵前。
兩個血蠱感覺到了河神對我的敵意,發出低低的吼聲。他們似乎天生就有保護我的欲.望,從水神那次來到這次河神來,無時無刻不關注著我。雖然我不會受到任何幹擾,但心裏其實是有些別扭的,因為我並不想讓自己感覺跟兩隻神獸有什麼關係,而他們偏偏對我形影不離,讓我無法拒絕。
“這是末利真身所在地方的示意圖,你隻需要展開它,它自會帶你去的。既然末利已經讓分離的肉身形體合二為一,那麼隻要把你體內的精元用水精球召喚出來,神形回到真身,蘇醒就指日可待了。”河神說完,恭敬地向我施了一禮,遞過那軸示意圖。
我懷揣著那卷示意圖,就像懷揣一個重獲新生的生命。
河神走了。真不知我那迫切的心情到底是怎樣的,恨不得立刻回去,立刻就能看見一個嶄新的末利站在我麵前。
我正著急自己的身體好不了不能動身,卻發覺脖子上的水精球正發出一閃一閃的光芒。這是告訴我有人來了。我忙脫下水精球把它放在床上,看它變大,看它裏麵末利他們在做什麼。
我看到的不僅有末利,還有連朋、陸炯和妘姬。他們都來了,可是,除了連朋,這小天宮內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連朋能進入大殿,其他人隻能站在殿外。
連朋叫水月公子一聲“舅舅”就跑到了我的跟前來了。這水月是他哪門子的遠方表舅吧?這關係有些複雜。水月也沒怎麼招呼他,大概是習慣了這個長不大的孩子。
“姐姐,你瘦了好多啊,你怎麼會這樣?你知道嗎,我們那天跟大頭魚和妘姬大戰了多少回合哦,尤其是跟妘姬,沒想到她現在居然變了那麼多,你也變了。”
他倒是不怕那兩個神獸,見到他們一點也不稀奇也不害怕,隻是壓低了聲音問我:“你怎麼不多吃點?我聽說天庭的美味是應有盡有啊。”
我一把拉住連朋,激動地語無倫次:“你,你們這麼快就來啦。他們人呢?”
“他們進不了這大殿的門,放心,我會去拜見河神,你等著我們。我們一定把你帶回去——這水精球的定位還真是準。”
“連朋,末利還好吧,他的肉身形體……嗯,可有不舒服的地方嗎?”我是指末利的肉身形體合二為一後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