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想切除,顧名思義,就是砍伐空想樹。
不過,這句話從以“守護空想樹”為宗旨的守護者組織中的空條城介來,便有些不出的詭異了。尤其是這個空條城介,還是一直以來一切計劃的幕後黑手。
不過,幕後黑手,反派BSS這種稱呼,估計也隻能是在迦勒底等人看來了。對於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喬尼傑洛等人來講,空條城介的的確確是不折不扣的守護者。
作為世界支柱,守護這個世界的人。
或許在外人來看,空條城介是個手段陰險的反派,但是對於這個世界來講,他又隻是個想要過上平靜生活的人而已。
“世界支柱的確是支撐世界的存在,不過重要性也沒有那麼高。”剛殺了恩裏克·普奇的空條城介一個個把聖杯放到眼前,照亮了地底幽暗的環境。
這裏是地下,是厄瓜多爾的地坑深處,是快要接近地球之心的位置,是離堂最近的地方。這裏,也是那個異星侵略者駐足,空想樹紮根的地方。
“少了一個支柱,再換一個就可以了。而且這些道具,還是可以補上支柱的空缺的。”空條城介展示性的把聖杯一個個加以明:“這可是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萬能許願機。”
知道聖杯力量的泛人類史等然默不作聲,他們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能這麼坐以待斃!福爾摩斯和達芬奇對視一眼,他們兩個人一點都不相信空條城介出的話,也不想要他給的什麼離別禮物。到空想切除,更是不覺得空條城介能做出讓裏表世界兩全的選擇。
這家夥口口聲聲著不會報複,可是實際上報複的比誰都狠。
“許願機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法尼·瓦倫泰看著眼前的聖杯,不太確定的問:“難道是簡單的許下願望就可以了嗎?”
“當然不會有那麼簡單的。”
空條城介擺弄著聖杯,第一個是從大神櫻那裏奪取的聖杯,雖然是被汙染的差不多了的聖杯,不過此世之惡也早就被城介剝離出來了,因此並沒有什麼大礙。第二個則是從個性異能世界裏獲得的聖杯,隱音和治崎共同組成的聖杯,力量也有所加強。
最後一個,就是從喰種世界裏得到的,那個寄生在金木研身上的聖杯。這個聖杯是經曆過完整的孵化過程的,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它比另兩個聖杯散發著更活躍的魔力。
“有一種名為因果律的力量,可以從因果的角度徹底斬斷我們世界與這個空想樹的聯係。”空條城介看著聖杯上逐漸浮現出的人影,卻沒有像其他人那麼驚訝,依舊是表情淡淡。他道:“這需要一個儀式。”
銀發的美麗少女從第一個聖杯上空中出現,她皺著眉頭,銀色的卷發在空中飛舞。看見了空條城介,她第一反應是興奮的做出過攻擊的姿勢,好像就想曾經那樣,興致勃勃的期待著一場決鬥。
不過很可惜,大神櫻大概是永遠都沒辦法實現這個心願了。
空條城介的視線從大神櫻身上掠過,他看見第二個聖杯上空浮現了兩個人影。身材瘦削的男生帶著烏鴉的麵具,表情沒什麼波動,隻是看見空條城介的時候,他略微低了下頭。感覺好像是在:“果然還是輸給你了啊。”
治崎廻身旁站著一個一身西服的少女,冷不丁打眼一看的話,仿佛就像是看到了空條城介的女版一樣。她的表情、站姿、神態、氣質,無一不像曾經的空條城介,而當她看見空條城介的時候,她隻是好像不敢相信一楊試圖往前——但卻被摸不到看不見的屏障阻擋了個徹底。
最後一個聖杯上空漂浮著一個黑發的青年,他表情溫和麵帶感激的衝著空條城介搖了搖手,好像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一楊,眉眼中都是信任和熟悉。
“這三個聖杯,分別代表著三個屬性。”空條城介冷淡地敘述:“勝者,公正,重生。”
這三個屬性,則是構成這次因果律儀式的三個定點。勝者為王,絕對公平,以及複活重生,這不僅是聖杯所代表的屬性,更是與空條城介本人息息相關的詞彙。
經曆了二巡世界複活重生的空條城介,如今在試圖用這些代表著固定詞彙的聖杯,來構成特殊儀式。
他靜靜的等待著什麼,然後腳下逐漸浮現出猩紅的咒文。那些複雜的紋路,好像是主動回旋著、書寫著、吟誦著,漸漸的包裹住空條城介本人,連帶著把那三個聖杯一起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