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就是一顆種子?還是一顆爛掉了的種子?
蕭墨眯起了眼睛,他記得,沈夕莞說過,孩子的親生父親,已經死了!
他剛剛從院長辦公室出來,得知這個孩子叫沈初,患的是MDS血液病,目前除了骨髓移植沒有更好的辦法,但孩子媽媽的骨髓和孩子不符合。
媽媽救不了孩子,爸爸死了,所以這個孩子是在這裏,等死?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才是第二次見到這個孩子,也並沒有和這個孩子進行過任何交流,蕭墨卻對這個孩子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沈夕莞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一個野種,他卻不忍心他死?
席文軒走過來,見一個高大的男人背對著他站在小初的病房門口,就走上前,問:“這位先生,你……”
他看見了蕭墨的臉,表情頓時大變。
蕭墨!他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看來,席醫生認識我?”蕭墨勾起嘴角的弧度,邪魅、狂妄、陰冷一瞬間在他的身上肆然的流淌。
“席家做的是食品生意,卻教出了一個做醫生的繼承人,也不知道席醫生,還能在這家醫院裏待多久。”
蕭墨的聲音,也讓沈夕莞猛的轉過了身,當她確定門口那個人,確實就是蕭墨後,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小初,小初已經睡著了。
她強迫自己保持鎮定,給孩子蓋好了被子,才起身,走了出來。
“文軒,小初的檢查情況,怎麼樣了?”沈夕莞語氣平靜的問席文軒,努力的忽視著蕭墨的存在。
“和昨天一樣。”席文軒說。
沈夕莞鬆了一口氣:“沒有壞消息,就是好消息。”
“嗯。”席文軒點頭。
沒什麼可說的了,三個人站在門口,氣氛詭異的沉默。
“蕭墨,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沈夕莞隻好硬著頭皮,這樣問蕭墨。
“我像是沒事,會來找你的人?”蕭墨反問了一句,又說:“既然席醫生是孩子的主治醫生,那麼孩子就暫時交給席醫生了,你跟我走吧!”
說著,他很自然的抓過了沈夕莞的手,將她拉走了。
沈夕莞掙紮了幾下,試圖掙脫他的手,無奈他的手勁很大,她根本就掙不脫,隻好任由著他了。
她不得不跟蕭墨走,也不敢回頭看席文軒傷情的模樣。
蕭墨將沈夕莞塞進了車子裏,親自將車子開到了蕭家老宅。
這裏,像是已經荒廢了很久,大門上,都爬滿了綠油油的爬山虎。
還是蕭墨下去,清理了一下,又將門打開,才把車子開了進去。
別墅,也被爬山虎占據,沒人修剪,就連低矮的灌木都長成了樹,儼然一派“綠野仙蹤”。
“明天,搬回這裏來住!”蕭墨下達了“命令”,緊跟著來的,是他冰冷的嘲諷:“沈夕莞,你是不是,也很懷念這裏?這裏的每一處角落,都留下過,你那放蕩的嬌喘……”
一陣風吹過來,陰陰冷冷的,沈夕莞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蕭墨,七年過去了,你的趣味還是這麼的,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