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又是一片黑暗。沈卿看看台上的學生,早已暗自垂淚。她揚起一抹笑容,下了台。
節目演完了,沈卿她們四人又坐到坐位上看別的節目,禮堂裏麵很熱鬧。可是沈卿心裏卻越發覺得孤單。她悄悄的走出禮堂,向校外走去。
她卻不知道,禮堂的貴賓室裏,一個男人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們表演,現在,暗暗的跟在她身後。
不知不覺的走到“駐夜”。她苦笑一聲,雖然身體不一樣了,但習慣仍改不了呢。身為羅悠時,心情不好或是覺得寂寞,都會來這間酒吧坐上一會兒。
沈卿抬頭看看那兩個閃著熒藍色光的兩個字,向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坐在吧台前,照例叫了杯“bloodymary”。
酒吧裏,仍放著那首“enterlosdos”。是沈卿很喜歡的一首歌。
酒吧裏的環境還比較幽靜,隻是某個黑暗的角落裏,總會有人忘情的糾纏在一起。這,才是酒吧呢。這種現象,再正常不過了。
她搖著高腳杯,任那腥紅色酸辣液體流入喉中,她明白自己孤單的原因。過早的失去雙親,所有的擔子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身邊沒有親情,沒有友情,有的隻是算計,算計她那筆龐大的遺產。
一杯杯的“血腥瑪麗”,沈卿似乎忘了,這具身體,可能完全沒受過酒精的刺激。也就是說,她很容易醉酒。
耳邊的“enterlosdos”已經模糊起來,她這才意識到,現在的身體已經醉了,她低咒一聲,仿佛朦朧的落入一個懷抱,卻未看清他的模樣。
這一晚,她夢到了許多,母親那溫暖的懷抱,父親那有力的臂彎。都讓她沉醉其中不願醒來。
待夢醒了,一陣劇烈的頭疼襲來。沈卿睜開眼,一個陌生的環境出現在眼前。沈卿猛的坐起來,被子滑落下來,露出裏麵陌生的衣服,隻一件男式襯衣,正寬鬆的套在她身上。她有些發愣的低頭看著,大腦一時反應不過來。
敲門聲響起。沈卿下意識的將被子向上拽了拽,啞聲道:“進來。”
門開了,一名婦人推門而入,手上抱著的是沈卿昨日穿的衣服。
她一看沈卿有些驚慌的神色,忙說道:“沈小姐別誤會,昨日您吐的一身都是,所以我將您的衣服脫了下來,衣服也洗了,這不現在幹了。”
沈卿這才鬆了一口氣,接過衣服,忙道謝。
婦人謙虛的說:“是少爺帶您回來的,要謝,也得謝少爺。”
少爺?沈卿皺皺眉,都什麼年代了,難道自已又穿越了?
“請問,這少爺是誰?”她忙問。
“等您換好衣服,我就帶您去見他。”婦人規矩的說道。
還賣關子?沈卿看看出了門的婦人,換起了衣服。
身子陷在老板椅裏,腳翹在窗台上。一臉的疲憊,顯示他一夜未睡。他的表情,時而疑惑,時而欣喜。
她為什麼要一個人去酒吧,還喝那麼多酒?她在煩什麼?是借酒消愁嗎?一係列的問題讓他疑惑。可是,想到那瘦弱的身體被他抱在懷裏時,他心裏卻是高興的,這是第一次,如此接近她。她也是第一次,聽話的任他抱著。
雖然,她吐了他一身,但他仍不願放手。似乎這一身的汙穢讓他覺得無比幸福。
她的身子陷在大床裏,顯得分外柔弱。蒼白的小臉,輕蹙眉頭。讓人不由將唇印上她淡粉色的櫻唇上。要知道,這一晚的機會,多麼的難得。他不由自主的揪住被頭,瞬間卻苦笑著搖頭。轉身出了屋。
他不想她恨他,他要的是她的心,而不隻是身體。
她居然這麼不會保護自己,任自己喝醉不說,還喝“bloodymary”這種烈酒,多傷身體。難道她還愛著那個鄭明嗎?
一陣敲門聲傳來。
“請進。”
沈卿出現在門口。他轉過老板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