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蝶穀入口之處是一片花海,會合後的薑媛五人正向著穀內走去,一路之上彩蝶飛舞,輕風微拂,百花齊放,一時間讓薑媛等人也是為這景色所迷戀。
隨著走向穀內越來越深,這五人也逐漸走出了這片花海之地,眼前景色卻是越來越暗,越是往穀內之處走去,陽光照射之處也是越來越少,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後,此處雖有光彩以非陽光照射之地,
羽蝶穀的深處是內穀,因地勢原因陽光是無法照射進來的,可此地卻有一種名為思君蘭的花,這花為白色,卻能在黑暗之中發出微弱的白光,使這內穀雖無陽光照射,卻也是一片光明。
關於這思君蘭卻有一個故事,傳說是遠古時期一位女子,為在此處苦苦等待遠行歸來的夫君,日等夜盼,百年之後,未見君歸來,那時這女子早已是青絲變白首,苦等百年未見昔人。最後的結局是無緣再見,香消玉隕。
紅顏已逝,故事猶存。這女子死後便葬在此處,此地之後便開出了這種花。後人為記念此女的癡情,便給此花取名為思君蘭。
薑媛等人走在穀內雖無陽光,可這些思君蘭每一棵都能發出那微弱的白光,在這內穀之地有著無數的思君蘭,在這種情況之下卻也讓這內穀照的通亮,這些光芒很是柔和,更有一種夢幻的感覺,好似那女子魂魄還在此處久久不肯離去。
薑媛聽著徐香芸講起了這段思君蘭的故事後,也想起了自己的一些事,更為這故事裏的女子而神傷。
她不禁喃喃自語道: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
相去萬餘裏,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長,會麵安可知?
胡馬倚北風,越鳥巢南枝。
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
浮雲蔽白日,遊子不顧返。
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
棄捐勿複道,努力加餐飯。
這首詩句是當年七巧村夫子教給她的,此時不知為何她竟忍不住吟誦起來。也許是因為這個故事她想起了遠方的爹娘和雪瑤。
“看是蟲蛹,幻靈蝶的蟲蛹!”
竇玉娥的聲音打斷了薑媛的沉思,其他幾人也是一愣,隻見離她們十幾丈遠的一處花叢中竟有七八個拳頭大小的蟲蛹,看其顏色是白色,正堆在一起,遠遠望去還發出一陣陣微弱的瑩光,
竇玉娥滿臉驚喜,快步到了那裏,蹲下身子,察看許久後,一回頭笑道:“真的是這幻靈蝶的蟲蛹!”
可正當眾人滿心歡喜之時,卻有一個冷冰冰女子的聲音傳來,“此地蟲蛹早已歸我等,你們幾人還是速速退去,我可不想同門私鬥!”
竇玉娥整個人微微一頓,可瞬間卻一個橫移便到了一丈之外,這才側過身去看向那剛剛發聲之人。
隻見在她們不遠的地方站著七個女子,看其服飾也是天海閣的弟子。其中有兩人站最前麵,後麵五人都是一副馬首是瞻的樣子。
這前麵兩人年紀都在三十左右,靠左邊的女子一襲藍色宮裝,寬大領口,廣袖飄飄,青絲垂肩。這女子容貌也可算絕色。但是她眼神之中卻露出一副陰霾之色,讓人看了卻是很不舒服。
另一名女子一身淡粉色的長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紗衣,肌膚似雪般白嫩,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股平和之意,看是平和之中讓人感覺帶著危險,此時這女子倒是笑臉盈盈的樣子看向她們五人。
“陳師姐,許師姐,竟是你們!”
徐香芸心中暗道:“麻煩來了!”她一個縱身早已到竇玉娥麵前,一把將竇玉娥拉到身後,然後才對這眼前七人淡淡一笑。
“我倒是誰帶著這些門內新人,原來是你,徐師妹!”那位藍色宮裝女子臉色一冷,雙眼之中更是露出一絲玩味之色。
“徐師姐,這二人是誰?”薑媛一道神識在徐香芸腦中響起。
“這二人是我的師姐,那藍色宮裝之人叫陳秀晴,另外一人叫許芸,都是築基後期大圓滿之境的修士,這二人入門都比我早,修為也不弱,你們別輕舉妄動。”徐香芸回應道。
正當眾人的氣氛有些異常之時,那位徐香芸口中的許芸卻微微一笑,“罷了,這幾個蝶蛹給這幾位師妹便是,徐師妹我有一件事正要與你商量”
說完這話她的眼神掃過徐香芸五人,猛的在薑媛身上卻是停頓了下,嘴角卻露出一絲不被察覺冷笑。
邊上那位叫陳秀晴女子一聽此話,便是一愣,可是最後竟也在沒說話,好似一切都是以那位叫許芸的女子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