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陸曼妮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所以她不甘心再容忍這一切,既然她做與不做都改變不了他對她的冷漠,那她又何必再委屈自己?
恨恨的想著,陸曼妮原本眼底的憤然和委屈,漸漸被一抹濃鬱的憎恨所取代……
而此時,酒店高雅的西餐廳裏,舒念正和占邵北坐在窗口的位置上共用晚餐。
剛剛占邵北來酒店找她吃晚餐,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
“邵北哥,你想跟我說什麼啊?”
於是舒念來到餐廳一坐下,就朝占邵北問道。
“是這樣…”占邵北開口,可是他剛要說什麼,目光就突然定格在了舒念的脖子上。
隻見那白皙優美的天鵝頸上,殘留著幾處淡淡紫紅色像草莓一樣的痕跡。
看到那樣的痕跡,占邵北眉頭一蹙,鏡片下的眸色頓時沉鬱了下來,雖然他已經單身很多年,但也畢竟有過女人,那樣的痕跡,他並不陌生。
敏感的舒念,很快注意到占邵北緊緊盯著她的脖子看,這讓她恍然想起下午和傅斯彥在房間裏發生的事情。
事後她醒來洗澡的時候,也發現了身上和脖子上到處都是傅斯彥留下的痕跡。
可剛剛占邵北打電話說有事要跟她說,她便匆匆換了衣服就下來了,而且還無意間穿了一件桃子領口的小衫,可想脖子上那些痕跡一定是展露無遺了。
意識到占邵北在看什麼,舒念不禁尷尬的抬手扶住下巴,想要遮掩幾分脖子上的痕跡,並試圖轉移占邵北的注意力,再次問道:
“邵北哥,你剛剛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講的麼?”
“嗯。”
占邵北這才收回了目光,但卻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疑問,而是端起麵前的紅酒,一連喝了三杯下去。
“邵北哥~”
“舒念!”
舒念察覺到他的不對,正想說些什麼時,占邵北忽而落下空杯,再次抬眸看向她。
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琥珀色眸子,這一刻,突然顯得異常犀利,就如同他下一秒脫口而出的問題:
“告訴我,你心裏是不是根本放不下他?哪怕在你最無助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放棄了你,你的內心深處也從沒有真正的怨恨過他,所以你根本就不想跟他離婚,對麼?”
占邵北這番犀利的問題出口時,沉鬱的眸子,不由自主又看向了舒念脖子上殘留的那些痕跡。
如果她真的放下了,就不會在這個時候還跟傅斯彥發生親密關係,可見她的心裏,依然裝滿了他!
而麵對占邵北咄咄逼人的質疑和目光,舒念則低下了頭,默默捏緊指尖,一陣掙紮後,終是憂傷的說:
“邵北哥,我不是沒有怨過他,可是一想到,在我最絕望的日子裏,他也一樣過得生不如死,我就無法去恨他。但不管愛也好,恨也罷,我心裏都清楚,我和他不可能再有未來了,所以我現在隻想快點結束這一切,早點離開這座城市,隻願餘生,我們能慢慢的,遺忘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