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燈紅酒綠
風雨夕舉著高腳杯自斟買醉,酒杯中猩紅色的液體搖搖晃晃。
為什麼要她取悅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禿頂、黃牙、啤酒肚,令人作嘔。
就為了一個項目?在他們心中,她的清白竟是這麼一文不值!
她寧願去死!就是這麼決絕。
風雨夕感覺自己的胸口燃燒得厲害,手腳軟綿綿的漸漸沒有了知覺,意識也變得迷離起來,不好,被人下藥了!
卑鄙、無恥,用這種方式來逼我就範!不不不,不能坐以待斃。
風雨夕扶著酒桌掙紮起來,她知道酒店的出口就在左拐不遠處,她可以堅持到哪裏。
她的視線在搖晃平移……
“她跑了,快抓住她!”兩個穿保安製服的小夥子緊緊跟在其後。
腳步聲越來越近,可是她已經沒有了力氣,她感覺自己渾身發燙,癱軟得像一坨稀泥。
忽然,她感覺自己撞到了什麼東西,抬眼是一張模糊的麵孔,雖然看不清,但她確信,他不是那個老頭子。
“救我,救我。”風雨夕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要你?真他麼新鮮了,投懷送抱的不少,用這種方式投懷送抱的可不多見,形勢新穎,今天爺就勉為其難,翻了你的牌子。”
兩個小保安呆呆的定在了原地,一句話也不敢說。誰不知道這是T市第一霸裴熙昊裴大少,誰敢在他嘴裏搶食。
“他麼的,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真他麼**蛋。”啤酒肚躲在酒店的包房門口嘴裏隻是罵著卻不敢向前走一步。
此時的風雨夕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在裴熙昊在懷裏肆意的蹭著,笑臉緋紅,邊蹭邊扒下自己的衣服。
“成何體統,這個蕩婦!”裴熙昊一臉厭棄,抱起她轉身走到對門的VIP房間。
風雨夕在一陣撕裂的陣痛中醒來,她掙紮著站起身,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像散了架一樣。
她忽然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脊背一陣發涼。她記得昨天晚上她撲到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裏,然後就……她的心裏一陣陣悲涼。
嘩嘩嘩,風雨夕聽到浴室中隱隱傳來的流水聲,她的心驟然緊張起來,渾身上下汗毛直立,像一隻自衛的母老虎。
伴隨著推拉門的平移,裴熙昊從浴室中走了出來,下半身裹著白色的浴巾。
“你這個流氓,無恥!”風雨夕撕心裂肺的指著裴熙昊罵道,迷離的眼中氤氳起一層霧氣。
“啪!”裴熙昊一巴掌摑在風雨夕的臉上,細嫩的臉上頓時陰起了一個深深的巴掌印。
“當了**還想立牌坊,給老子裝什麼清純。是你自己主動投懷送抱的,他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和裴熙昊上過床的女人,哪個不是歡天喜地,還沒有一個敢指著他鼻子罵的。
風雨夕捂著臉在床腳瑟縮,逃得過那個啤酒肚,卻逃不過這些花花公子,酒店這一夜,她注定是要失貞的。
她覺得對不起正宇炎,以後恐怕再也沒臉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