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答案

陰沉了幾天的天氣終於放晴了,一大早太陽便早早地爬上了天空,因為昨晚後半夜下了一場小雨,天空萬裏無雲、碧空如洗。

窗台上的幾盆粉色杜鵑花和紫色的蝴蝶蘭經過一夜細雨的滋潤,花朵顯得格外的嬌嫩,樹葉上猶掛著晶亮的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窗戶未關嚴,露出了一條縫出來。微風吹過,窗台上輕薄的白紗輕輕飄揚了起來。

安汐染自睡夢中醒來,被窗外射進來的陽光照得不由地又眯了一下,揉揉到現在還昏沉沉的頭,暗道原來宿醉真不好受。她很少喝酒,因為知道不能放縱自己,所以她總是將最真實的情緒隱藏起來。昨天晚上算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這麼放縱不顧一切地喝酒吧。她當時隻希望什麼都不管,什麼也不想,在酒精的麻痹下忘掉所有的煩惱。

習慣性的伸了一個懶腰,卻發現右手意外地碰到了一個物體。奇怪,她怎麼不記得自己床上什麼時候堆著東西了?她可沒夏安安那樣的習慣,床上到處都堆著大大小小的布娃娃。

安汐染轉過身去,卻被眼前的這張臉嚇了一跳。

沐雲簫!

他怎麼會在這裏?

不,應該說她怎麼會在這裏?安汐染馬上就發現了自己根本就不在家中自己的房間,而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被這一認知嚇到的安汐染擁著被子往遠離沐雲簫的方向挪了挪。沒想到她剛一挪動,枕在她頭下的手像是感知到她的行動一般,竟然動了動。安汐染弓著背嚇得一動不敢動,全身就像進入了一級備戰一般,緊繃的身體很快便讓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地僵住了。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汐染隱隱覺得,昨晚一定發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她卻該死的什麼也想不起來了。難道是她昨晚喝太多酒,導致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

昨天,她在前世的父母墳前坐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才離開。後來,她記得她去了暗夜,要了酒,一杯接一杯地喝著,之後她好像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安汐染捶了捶腦袋,可惡,為什麼她都沒印象了。

突然,她整個人被身後的人從背後緊緊地抱在懷裏,結實的手臂橫在了她的腰間。安汐染身體一怔,心跳也在他手伸過來的這一刻狂跳個不停。身後的人仿佛發現她醒了,氣息緊緊地貼了過來,一個溫熱的下巴輕輕地抵在了她的耳邊。

“染染。”溫潤的聲音,染上了情欲的低啞。

安汐染原本想假裝睡著的想法在他接下來的動作下,不得不放棄。沐雲簫仿佛是在懲罰她明明聽到他喊她,她卻不答應一般,一口將她如玉般的耳垂含住,輕輕地咬了一口。

安汐染耳後一麻,全身一激靈,一股不太熟悉的感覺侵襲了她的全身一般。

“雲簫,別鬧。”安汐染將他推開,又往遠離他的方向挪了挪。

“染染。”沐雲簫可憐兮兮地聲音自她的身後傳來。

身後的沐雲簫在她的光潔的背後輕輕碰觸著,安汐染無奈地轉過身去,看著同枕的他。

“染染,你要對我負責。”床上的男人擁著被子,扮著可憐道。

安汐染額上頓時冒出三根黑線。為什麼一個二十九歲的男人在她麵前扮可憐她不會覺得怪異,反而還覺得挺可愛的呢?喝醉了喝醉了,一定是她的宿醉還沒醒的緣故。

“好像該是你對我負責比較合適吧!”安汐染撇了撇嘴,該不會她昨晚喝醉酒,化身為狼把他給吃了吧?再說,這種事還不知道誰比誰更吃虧的呢。她都沒說要負責了,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要自己負責?

“好啊,我一定對你負責到底。”沐雲簫聽到她的話以後,眼睛一亮。噌地竄到她的身邊,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哈哈,這個,不用了啦。”安汐染幹笑兩聲,她連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才不要他負什麼責任。雖然安汐染沒談過戀愛,但卻不代表她對男女情事方麵完全無知得像個白癡。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跑,電視電影看多了,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點的。試想,兩名孤男寡女,光溜溜地在同一張床上醒來,總不可能是在床上聊天聊了一晚上這麼簡單吧?很顯然,昨晚發生了一些超出了她的控製範圍的事情。

“那你是嫌棄我?”

“沒有,絕對沒有。”安汐染心虛地回答道。她怎麼敢嫌棄他,她相信隻要她敢說‘是’,沐雲簫一定會在下一秒將她神吞活剝了。以前她怎麼會覺得他溫文爾雅呢?沐雲簫簡直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嘛!不帶這麼腹黑的啊,占了她的便宜,還滿臉地控訴好像全都是她的錯一般。

“是嗎?”沐雲簫將安汐染重新撈進懷裏,充滿魅惑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吐著氣道。

“是……是啊!”安汐染渾身一個激靈,沐雲簫突然靠近的肌膚燙得如火,她柔軟的小腹處好像被抵住了一個異樣的物體。嚇得她一動也不敢動。

安汐染恍然睜大了雙眼看著沐雲簫帶笑的雙眼。

他,該,不,會,現,在,想,要,了,吧!

安汐染腦中閃過這個念頭,兩片紅雲頃刻飛上了她白皙的雙頰,耳根子早已紅得滴血。

“染染。”

“嗯?”

“我要你。”沐雲簫充滿著情欲聲音在安汐染耳邊低喃著,他的吻從她的臉上慢慢下移,來到了她圓滑的肩膀上,在那裏留下了一朵朵隻屬於他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