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這不孝女,來人啊!”
鳳展連還未說完,腦門前發涼,那荊條已經懸在他的腦門上,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口口水,咽了回去。
“四年了,我才發現我還有個爹。人家的爹,為了子女,錙銖必較。你倒好,人雲亦雲,聽信讒言。鳳展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失貞敗德?”
證據?
鳳展連啞然,偷眼去看鳳香雪。
證據,還真沒有。
可父親教訓女兒,還需要證據?
他不喜歡鳳白泠已久,如今公主快死了,他也無需再裝下去了。
鳳香雪暗暗心急,夏竹那小賤人,說好了帶著證據回來,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見影蹤。
她哪裏知道,鳳白泠騎馬回來的途中,折回去一把火將義莊給燒了,小鯉又被帶走了,鳳香雪手中還真沒證據。
“無憑無據,一個鳩占鵲巢的東西,也敢汙蔑我。”
鳳白泠眼中,冷光迭起。
手中的荊條,風聲謔謔,朝鳳香雪揮去。
鳳香雪驚呼一聲,奪門就想跑,剛走幾步,就撞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裏。
熟悉的檀香味傳來,鳳香雪眼眸裏頓時淚霧彌漫,她躲在來人的懷裏,小聲抽泣著。
“七皇子,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隻是生我的氣,我不該讓人把她的孩子送去義莊……”
她說著,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臉說錯了話的惶恐不安樣。
“她又欺負你了?”
來人低頭一看鳳香雪臉腫得跟饅頭似的,細膩的皮膚上都是青紫色的痕跡,保護欲更強。
從小到大,鳳白泠就仗著自己是公主府嫡女,欺負香雪,香雪才貌雙全,卻因為庶女的身份,被她壓得抬不起頭。
“鳳白泠,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來人看到鳳白泠那副醜模樣,又是惡心,又是憤怒。
兩名侍衛拔出佩刀,與鳳白泠對峙著。
鳳白泠冷眼望去,東方離身形頎長,他外披一件灰狐裘,內裏是紫色雲翔紋錦袍,頭上戴著的白玉冠襯得他星眸劍目,眉若墨描。
他懷裏的鳳香雪,滿臉的嬌羞,兩人眉目之間綿綿情意。
鳳白泠感到一陣惡心。
“王法,這就是王法!”
鳳白泠說話時,手中的荊條毫不客氣的揮出,兩名侍衛哪知道她說出手就出手,毫無武德可言,其中一人手腕被抽中,手中的佩刀嗖的滑了出去,刀飛向東方離和鳳香雪。
東方離嚇得一把將鳳香雪擋在身前,鳳香雪一聲慘叫。
這時刀鋒一偏,釘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鳳白泠,你……你反了……你殺了夏竹,現在還想加害於我。我要退婚!”
“這孽女殺了夏竹?”
鳳展連帶著管家追了出來,看到七皇子時,他眼底多了抹喜色。
“鳳駙馬,我聽說白泠回來,原本想要來看看她。哪知道在公主府外,發現了丫鬟夏竹和一封遺書,遺書上寫明,鳳白泠四年前與人通奸還生下野種。她為了殺人滅口,就逼迫手下夏竹吞金自殺。”
東方離的兩名侍衛快步離去,轉身,他們就拖著夏竹回來了。
夏竹麵如金紙,口吐白沫,已經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