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兩天兩夜,終於看到人煙,我和小三早就隻剩最後一點精神支撐了,那是二十萬金幣的刺激,這筆錢,無論如何不能白白送給官府了。
我們肩上的獸皮分外顯眼,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獵物的毛皮,過往路人均駐足觀看,議論紛紛,有膽大的上來詢問:“兩位小兄弟,這是什麼動物的皮啊?怎麼從來沒有見過。”眼神裏既羨慕又疑惑。羨慕的是這兩張獸皮一看就是上得貨,而且難得一見,絕對可以賣個好價錢,即使藏在家中,也是鎮宅之寶;疑惑的是,這倒底是什麼玩意?
“這就是盤龍山上的那兩頭猛獸的獸皮!”小三搶在我前麵得意地說道。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搶台詞了,年輕人,都好出風頭,小心槍打出頭鳥。
“什麼,你再說一遍?”那人緊緊抓住小三的手臂,急切地問道。
四周的行人亦全部停止了走動,不約而同地把目光集中在我和小三的身上,滿是震驚和期待,頓時一片寂靜。
“我說,這是盤龍山上猛獸的皮,它們已經被我們殺掉了!”小三得意地說道,看來他已經喜歡上這種英雄般的感覺,全身輕飄飄,一陣微風扶過,就能把他吹到九霄雲外去。
沉默!沉默了足足三分鍾,人們的神色凝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這是真的嗎?這會是真的嗎?連鳳凰門的高手都葬身其腹的猛獸竟然被眼前這兩個相貌平平的年輕人殺掉,這,這怎麼可能?
“嘩嘩嘩!”不知是誰帶頭鼓掌,人們如同大夢初醒,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響徹雲霄,隨即是大家四處奔走高呼的聲音:“猛獸死了,猛獸死了,猛獸死了……”我們被圍在人群之中,周圍滿是喜悅和崇敬的神色,我們的自信心急速膨脹,精神為之一陣,疲憊頓消,原來做英雄是如此美好,難怪那麼多人前赴後繼地想要獲得天下人的崇拜,甚至不惜犧牲生命,當然我們沒有那麼高尚,我們是在賭錢的同時,一不小心,順帶做了下英雄。
突然聽到外麵有人大聲地喊道:“大家讓開,讓開下,讓這兩位英雄上馬。”人群很配合地分開一條道,外麵果然有兩匹白色的高頭大馬,一個四五十歲鄉紳樣子的中年人跑過來對我們說道:“請兩位英雄上馬!”
盛情難卻,正好也走累了,我們跟他寒暄了幾句,便騎到馬上漫步前行。一路上盡是爭相目睹英雄和猛獸獸皮的人們,許多人甚至一直跟隨,走不多時,竟然有許多鞭炮“啪啪”響起,這場麵,跟狀元及第遊街的熱鬧場景也差不了多少,著實讓我們好好過了一番英雄癮。
還沒到官府,早有官員出來迎接,當官的就是消息靈通,於是我跟小三分別換了一匹好馬,帶上紅花又在街上好好巡遊了一番,觀看的人群擠得水泄不通,到處是鞭炮聲和歡呼聲,熱鬧非凡。此刻的我們,就是凱旋而歸的英雄。
我們從官府裏領了賞錢之後,痛快地大吃大喝了一番,直把小三醉得分不清男女,撐得舉步艱難方休,隨後找了一家不求最好,隻求最貴的旅館住下。二十萬金幣,如果全用麻袋裝,那要跑多少趟才能杠得完,幸好這裏有大額的用金屬做的憑證,一張代表一萬,也有一千、一百的,可以到全國各處的官府去兌換。
看著這麼多錢,我心潮澎湃,一時間竟舍不得拿去打聽玄靈石的下落,要是拿這筆錢來買房置地,再多娶些漂亮的老婆,天天花天酒地,啊,那日子該是多麼的滋潤啊。
我不禁問小三:“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小三把錢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兩眼放光,就像老光棍看到了七仙女,聽到我的問話,許久才回過神來,抬起頭來答道:“我想明天就回去,早一天買到精良的武器,我們的族人就多一天安全。”
“這麼急啊,那我們豈不是明天就要分別?”難得交了這麼一個好兄弟,還真的有些戀戀不舍,酒逢兄弟千杯少,我們連一百杯都沒喝到。
小三忙說:“大哥,你也跟我一起走吧,我們族雖然屢遭外族欺淩,但是有了這批武器之後,一定可以自強,你也可以先安定下來再慢慢尋找玄靈石,沒準長老們知道哪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