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淩岱向前飛了千餘裏!
本就是夏日,突然間,電閃雷鳴,****驟至!
他隻得向下飛去尋了一處躲避。
但見下方山路中有一殘破古廟,廟前三輛馬車。
他便向那古廟飛去,在不遠處落下。
走到廟中,見廟中已有數人,分二撥而坐。
一撥人是富商模樣,衣著華麗,帶有妻小婢女。
另一邊是七名漢子,五人粗木麻衣,兩人黑衣,衣著材質稍好配有兵刃,想是這富商的仆從與侍衛。
聽得門外有動靜,眾人皆是望去。
見得隻一青衣少年,正要邁步而入。
少年年歲不大,衣衫微濕,儀表堂堂,氣度不凡。
來人正是剛剛落下的張淩岱了。
“天突降大雨,可否容得小生入廟,暫避一二。”
張淩岱開口道。
那富商身形略微肥胖,麵露笑意。
起身道:“本是無主之廟,自是人人都可進得。”
“公子快快進來,莫要再淋濕了,小心著涼。”
張淩岱心中一暖,道了一聲:“多謝。”
從容邁步,進入廟內,在廟中尋了離富商不遠的一幹草處盤坐。
一番閑聊下來,張淩岱知曉,那富商姓殷,本是上京的一個藥商。
今陪同夫人,帶兩小兒,回江寧省親已有月餘。他們一行期間又是順便收購些藥材。
此時正是帶著五名仆從,兩個侍衛要往上京方向。
廟外三輛馬車有一輛便是裝滿藥草獸骨。
半個時辰過去,大雨未見變小,眾人也是安靜下來,各自休憩。
忽聽得廟外,腳步聲大作。
不消片刻,廟門前便出現五個彪形漢子,被雨水淋的通透。
五人麵露凶光,兩人臉上有疤,看麵相皆是不善之人。
富商一行人看的,皆是心中一驚,也是警惕起來。
五人在廟外便見馬車,知曉廟中已是有人。
到門前見廟中三撥人分開而坐,隻在廟口稍作停留,便是大步而入。
古廟本就不大,廟中已有十餘人,稍感狹小。
那五人自是向廟角走去,途中向富商方向望去。
五人見富商衣著華貴,身旁女子貌美,姿色不凡,心底多了些許思量。
張淩岱早已知曉廟外五人,隻是不得見。
此時觀之,五人麵露凶相,各自配有刀劍。
每人身後一個沉重包袱,五人身上皆有隱隱血氣,想是剛剛做了殺人劫財的勾當。
正待思索要如何處置這五人。
忽聽得古廟角落裏,五人竊竊私語。
那五人自是不知,廟中已有修仙之人。
所說所談,一字不落全落入張淩岱耳中。
原來那五人本是山中盜匪,剛從山下一處村落而來。
殺了數人,搶了錢糧,回山途中被大雨所阻,隻得暫且歇息。
“二哥,瞧見了沒,那小娘子,那身材,那皮膚,嘖嘖!”一個漢子猥瑣說道。
“咋的,禿狗,想開葷了?”
“二哥,我觀那中年男子,衣著不凡,廟外的馬車應該都是他的,廟中之人應該都是他的家眷侍衛,我們得想個萬全之策才是。”
又一漢子謹慎說道。
“吳三,就數你最是畏畏縮縮,膽小如鼠。”
“怕甚,幾個鄉下俗夫而已,我一人就可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