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十八此刻的壓力極大,麵對這個似乎已經半截身子入土的病癆鬼,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因為他知道隻要稍有不慎,今天他可能就會交代在這裏了。
隻是他交代這裏倒沒什麼,隻是他瞥了一眼這會仍在一旁的兩個小兄弟,頓時暗自後悔自己當時非要帶著他們來北京的。
卻說當茅十八正在擺好招式防備這海大富的時候,那老太監這會兒看都沒看茅十八一眼,隻是止不住的咳嗽,越咳越厲害,到後來簡直氣也喘不過來,本來蠟黃的臉忽然漲得通紅。
看到這一幕旁邊一直未曾說話的小太監連忙上前對著海大富說到:“公公,再服一劑好麼?”
海大富不住搖頭,但咳嗽仍是不止,咳到後來,忍不住站起身來,以左手叉住自己頭頸,神情痛苦已極。
茅十八見狀連忙拉著張天宇和韋小寶就往屋外衝去。
海大富見三人逃跑也不追,隻是右手拇指和食指兩根手指往桌邊一捏,登時在桌邊捏下一小塊木塊,嗤的一聲響,彈了出去。
茅十八正準備一大步跨將出去,那木片就這麼直接的撞在了他右腿“伏兔穴”上,登時右腳酸軟,跪倒在地。
跟著嗤的一聲響,又是一小塊木片彈出,茅十八左腿穴道又被擊中,在海大富的咳嗽聲中,三人一起滾倒在地。
而那小太監瞥了一眼以後也就在沒關注,對著老太監說到:“再服半濟,多半不打緊的。”
海大富道:“好,好,隻……隻要一點兒,多了危……危險的很。”
小桂子應道:“是!”
於是連忙伸手到他懷中取出藥包,轉身回入內室,取了一杯酒來,打開藥包,伸出小指,用指甲挑了一點粉末。
海大富道:“太……太多……”
小桂子道:“是!”
將指甲中一些粉末放回藥包,眼望海大富。海大富點了點頭,彎腰又大聲咳嗽起來,突然間身子向前一撲,趴在地上,不住的扭動。
小桂子見狀大吃一驚,連忙飛奔過去扶著海大富,叫道:“公公,公公,怎麼啦?”
海大富喘息道:“好……好熱……扶……扶我……去水……水缸……水缸裏浸……浸……”
小桂子道:“是!”
於是用力的扶了他起來。兩人踉踉蹌蹌的搶入內室,接著便聽見撲通一響的濺水之聲。
而這一切都被張天宇三人看在眼裏。
見這老太監已經不行了,被那小太監拖回屋裏,這個時候韋小寶連忙爬了起來,對著張天宇說到:“宇哥,我看那老太監多半是不行了,咱們要不帶著茅大哥跑路吧!”
張天宇看了看這會兒正癱軟在地的茅十八問到:“茅大哥,可還能走?”
茅十八忍著疼痛對著張天宇說到:“不行,至少還得一會兒。”
看著茅十八的樣子,在看看四周的環境,張天宇對著韋小寶說到:“小寶,看樣子,咱們這應該是進了皇宮了,這會兒如果就這麼貿然的闖出去,估計還沒走到門口就會直接被人當做反賊給抓了起來,這會兒這裏相對還算是安全的。”
“這裏還是安全的?”聽到這話韋小寶顯然很是不認同張天宇的說法,“那老太監雖然說這會看樣子是不行了,可是誰知道一會兒會不會又恢複了,要是他好了,咱們可就逃不了了。”
“至少得等茅大哥稍微能動彈,不然咱們出去了反而死的更快。”張天宇知道韋小寶的想法,這會兒斷不能讓他就這麼冒失的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