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個時代,學戲要從唱身段、調嗓子。
哪怕是個彈曲的也都要好好練幾年琴。
還以為試鏡多複雜,結果話就完了?
這個時代的演員太好當了。
收回手中的劍,她隨手將劍收回劍鞘。
將她帥氣的動作收在眼裏,周燕青的目光越發亮了幾分。
“你會用劍?”
婦好可是女將軍,電影裏少不了要有打戲。
如果她做用劍,拍戲的時候自然是事半功倍。
“當然。”
會用劍算什麼?
長槍、弓箭、刀法、拳腳……
她哪個不會?
原本想看顧惜笑話的沈思儀,不失時機地拆台。
“周導,您別聽她吹牛,她哪會用什麼劍啊?”
反正這個試鏡,她沒戲,顧惜也別想。
嗬嗬。
還沒長記憶,看來上次是打得太輕了。
探手握住劍柄,顧惜一個箭步衝下主席台。
劍在半空中挽一個劍花,長劍帶風拍在沈思儀的腿。
這個時代不比她的楚,她可以隨便生殺予奪。
因此下手時,顧惜也很有分寸。
不會將對方弄傷,卻足夠讓她……
疼。
一劍拍下去,沈思儀隻覺得雙腿劇疼,仿佛被人抽掉筋骨,雙膝一軟,人已經跪在顧惜腳下。
劍尖輕挑起沈思儀的下巴,顧惜垂臉俯視著對方嚇得花容失色的模樣。
“沈姐,還要再我是吹牛嗎?”
沈思儀哪見過這樣的場麵,嚇得僵在原地,差點尿了褲子。
顧惜反手輕輕一拋,長劍就像長了眼睛一樣,準準地刺入劍鞘。
從出手到收劍,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
要不是親眼看到,所有人都要以為這是吊威亞加特技,才能拍出來的電影效果。
全場震驚。
米瑤捏著劇本,注視著顧惜的雙眼直冒粉紅泡泡。
帥!
太帥了!
跟在顧惜身後走進電梯的時候,米瑤的心髒還在咚咚咚地打鼓,整個人還停留在剛才的情緒之中。
注視著眼前的顧惜,她的世界觀早已經被顛覆。
誰自家惜姐記不住台詞?
誰自家惜姐沒演技?
……
惜姐不紅,理難容。
從現在起,她就是米*惜姐死忠腦殘粉*瑤。
……
……
江家老宅。
黑色轎車停在台階下,傭人跑著下來拉開門。
套著西裝的君珩鑽出車門,目光落在燈火通明的大廳。
君珩鑽出車子,心地將剛剛出院的江老爺子扶出車子。
掃一眼傭人推過來的輪椅,老爺子不悅地皺起眉。
“我還沒癱呢!”
戎馬一生,驕傲了一輩子的人物,哪裏肯服輸坐輪椅?
君珩知道他的脾氣,向傭人做個眼力,示意對方將輪椅推開,將老爺子扶進客廳安頓到沙發上。
江老環視四周,“舟舟呢?”
“管家去接他放學,一會兒就到。”傭人笑著解釋。
“您先休息一會兒,我去上樓換套衣服。”
接過許聞手裏的藥包遞給傭人,君珩大步上樓,一隻手就抬起來,扣住領帶。
在部隊七八年,突然要穿回正裝,他還多少有點不太習慣。
推開臥室的門,他抬手脫下西裝外套丟到沙發上,利落地解開襯衣紐扣。
衣襟鬆散開,露出結實精瘦的胸口。
扯一把袖扣沒扯開,男人懊惱地揚了揚眉,右手扣住皮帶卡扣,輕輕一扯。
哢嚓!
快門的聲音,伴著閃光燈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