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顧惜的目光,君珩下意識的想到那個夢。
頓時,一陣心虛。
滿意的看著男人的耳側,染上淡淡地粉紅。
“阿珩,你臉紅了!”
顧惜低低一笑,邁步走出他的房門。
聽著女孩子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君珩抬手將襯衣丟在桌上。
這個……
妖精!
除了隊裏的訓練服和製服之外,他的衣服大多就是黑白灰這樣的顏色。
顧惜買來的衣服卻並不如此,海藍色的恤、薑黃色的工裝褲……
她選的顏色明烈而張揚,硬生生地擠在他的衣架上之間,將他原本整齊劃一的衣服擠得東一件西一件。
看著被顧惜折騰得亂七八糟的衣帽間,君珩皺眉將襯衣丟在一邊,從架子上扯下一套自己的舊衣服,大步走進浴室。
吩咐管家幫他把衣帽間整理好,君珩來到書房,端起桌上的咖啡大大地喝了一口。
冰冷的黑咖啡,讓他的心情也平靜幾分。
注意到書案上江舸練字的宣紙,他信步行過來。
家夥剛剛學筆劃,歪歪扭扭地像是蟲子爬。
盡管如此,君珩還是將他練字的紙,認認真真地收起來,這些都是他的童年回憶,留著可以給他長大後當個紀念。
注意到垃圾桶裏團著的字紙,他好奇地取出來展開。
宣紙上,八個字,飽滿張揚。
“君子如珩,羽衣昱耀。”
這是顧惜指點江舸寫字的時候,開筆時寫的幾個字。
自幼隨母親習字,君珩對書法當然也有足夠的鑒賞力。
這幅字,比起市麵上許多書畫大家來,都有過之無不及。
這樣的筆力,至少也要十年以前的功夫才練得出來。
按照許聞調查的資料,顧惜可是高考隻拿到不到三百分,憑著顧家的巨額捐款才能上大學的學渣。
馬術卓越,還能寫出這麼一手漂亮的毛筆字……
這位顧家大姐,真的如傳聞所,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看來……
未必!
……
……
燕京工藝美院。
保姆車停在宿舍樓樓下,米瑤先一步跳下車,將背包遞給從車上鑽出來的顧惜:“您先去上課,下午我來接您去《最強團》的錄製現場。”
顧惜接過她遞過來的書本,注視著麵前的教學大樓:“今都有什麼課?”
“服裝史和時裝畫技法……還有形體課……”米瑤將課程表遞給她,“這上麵都有,今上午你就乖乖上課,爭取這次期末考試別掛科!”
顧惜學的是服裝設計專業,現在已經是大三。
這三年,原主一直是吊兒郎當地,別選修課,必修課都不沒上過幾回。
之前還有顧老爺子每給學校捐錢護著她,現在靠山一倒,學校對她的態度也明顯冷淡下來。
係主任昨晚上已經打電話給米瑤,發來最後通諜。
如果她還不回來上課,休想拿到畢業證。
顧惜接過米瑤手裏的課本,鄭重地點點頭。
“好。”
相比起原主的厭學,顧惜卻是剛好相反。
她自幼好學,習無不精。
她稱帝時,不僅自己好學,還廣設太學提升全民的受教育程度。
現代的這些新事物,對於顧惜來也是充滿吸引力,她也很想去看看這個時代的大學可以學些什麼。
抱著書走進教學樓,憑著原主的記憶和課程表找到教室。
剛剛找到一個座位坐下,身後就傳來一個嘲弄的聲音。
“哎喲,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顧大姐竟然也來上課了?”